刘东山睡觉睡得很死,天上打响雷都打不醒他,李半夏行动又轻,没有惊扰到他。
“孩子要点吃的你就给他,至于在这大喊小叫的麽……”
“相公,用饭了,起来用饭了,快醒醒――”李半夏推了推她的肩膀,刘东山渐渐转醒。
“嗯。”
从药篓里取出一株芙蓉叶,捣碎揉搓,至出汁。这芙蓉叶有凉血解毒,消肿止痛之效,结果纵不明显,也可减缓一点疼痛。
“唔嗯~~”刘东山动了动,还是没有醒过来。
“张嘴――”瞧他眼巴巴的小不幸样儿,想吃就直说呗。
李半夏拿起一张小凳,坐着用心为刘东山洗脚。
李半夏一突。手里的筷子捏紧了一点,无所谓的道:“那你要不要吃啊?”
李半夏端着吃的进了房,刘东山还没有醒。将碗放在床头柜上,来到床边,“相公,醒醒,先用饭了,吃完饭再睡――”
刘灵芝最是馋嘴,家里凡是有点好吃的都逃不过他这张小嘴。老太太喜好藏食,可每次不管她藏很多严实,最后还是进了这小家伙的嘴。
“……”
谙练地为他敷好草药,擦干了脚上的水珠,放到床上。又给他盖好被子,才出了房。
每次绕过阿谁伤口的时候,李半夏总感觉有些不安闲。想起本日采回的一味草药中,恰好能治这类擦伤。
固然这类擦伤没甚么大碍,可痛起来也不容忽视。并且相公明天还要下田,天然多有不便。
灵芝在这里,怪不得吃完饭就不见他,本来上他爹这儿来了。
他的模样很乖,很温馨,如果这个小鬼醒着也和这会儿一样,应当能让她省很多的心。
他脸上透暴露来的神情,就和刘东山看着刘灵芝的时候一模一样――
“吃完了就睡吧,明天就好好歇息,归正早晨也没甚么事。”
这父子俩一天老是会如许呆上一会半会的,刘灵芝最喜好黏着他爹。他爹在家的时候,他大多时候都呆在房里和他爹说“悄悄话。”
“嗯,是我给洗的。脚上泥多,睡觉不舒畅。”
李半夏也晓得这白叟家一颗心都偏在自个儿孙儿身上,她说甚么也只是将事情弄糟罢了,干脆杜口不言。
“你白日去哪儿了,娘刚才还在问呢?”
刘东山真是一个慈父,侧着身材,悄悄地拍着他儿子的背,嘴角咧着一抹憨憨的笑。
刘东山看了她一眼。她明晓得本身在说甚么,还在给她装胡涂。看不出来,她另有这一手。
李半夏看着这一幕有些失神,她很小的时候就落空了父亲,可她模糊还记得小的时候父亲背着她上山采草药。山高路险,父亲牵着她的手从未松开过,赶上难走的路,父亲就把她挂到他的背上。
曾经家里炒了袋栗子,老太太把它藏在本身的小柜,半个月后家里来了客,拿栗子出来接客。翻开一看,就剩了一包栗子壳儿。
刘灵芝爬到床上,坐在他爹的大腿上,没被磕到的那一只。
“你这是干甚么?”
另有更奇的,家里做小米粑,分到李半夏名下的有两个。李半夏吃了一个,抽暇去厨房盛了一碗饭,等返来的时候这第二块小米粑早已进了刘灵芝的肚子。
“如何了如何了,这是如何了?”马氏从房里撵了出来。“这我刚回身,你们咱就闹上了?”
“没有,娘,灵芝要吃的,这是我为相公做的,以是……”
父子俩聊到很晚,李半夏是坐着不是,躺下又没处所,只获得内里去逛逛。
“……我的脚是你弄的?”脚上敷了草药,清清冷凉的,比刚开端磕到的那伙儿舒畅多了。
“是你啊,你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