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庄稼人整日在水田里干活,擦这些个东西哪管用。泥巴裹满裤腿,汗水湿透肩背的,还没抹上呢就被洗了,不是华侈东西呢嘛。”刘东山说这话的时候,欢乐的劲儿一向没过。
气候热,人本来就轻易燥。再加上腿被叮成如许,民气里就像是时候兜着一团火。一燃烧星子就能惹人落空明智,收回火来。
刘东山重视着李半夏惊诧发楞的模样,还觉得是本身的腿吓着她。动了动,想将本身的腿收回来,不想,却被李半夏按住了。
李半夏低着头,翻开手上的阿谁小盒子,用小手指挖了一坨出来抹到刘东山的腿上。
041这药膏真好使!
能够说,这条腿见证了庄稼男人的心伤苦辣,固结了太多的辛苦血泪。
李半夏从他手中拿过那小盒子,道:“相公,你就听我的,别怕华侈东西,用完了我再给你做一盒来。这些天看你从田里返来,裤管是干的,没有湿。可见田里的水不深。你把药膏抹在腿上,谨慎着别让裤管掉下来,就没事。另有,你在田里干活除了腿被叮咬,像是脖子、背上另有胳膊必定也被叮过……”
“相公,今后早上每日到田里地里之前,你就涂一些药膏,对你的腿有好处。”李半夏给他抹完,拍鼓掌,将小盒子的盖子盖上,放到床边,刘东山要用伸手便能够拿到。
“这就是了,明日你出门之前无妨在这些处所都涂上药膏,用上个天把尝尝。一天下来再见分晓,到时候相公你再决定今后到底要不要用这个——”
刘东山瞪圆了眼盯着李半夏手里的阿谁小盒子,想不通是甚么药膏这么奇异,只往他腿上涂了一点点,就令他这么舒畅?
抹到腿上过了一会儿以后,辣意消逝,剩下的满是凉丝丝光滑的感受,舒畅得紧。就像是有一小我不断地对着你的腿吹冷气普通,身上的燥意不但缓了,就连内心头也安静了很多。
“相公,能给我看看吗?”
刘东山愣了愣,转而利落地笑笑,“只要娘子不嫌我这粗人脚臭,有甚么看不得的!”这还是刘东山第一次如此顺溜地叫李半夏“娘子”,李半夏晃了晃神,脸上微微发热。
咬得这么狠,应当还不是蚊子咬的。田里有很多蚂蟥,这些渗血的伤口想必还是蚂蟥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