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不在家,就算是在家他也从不做这类活。老爷子就是一个不问事的,到点了返来用饭,吃完饭就出去逛通衢,谁也不晓得通衢上有甚么好花样让他每天逛,不时逛――
刘当归先归去了,李半夏接办以后,这里就没他的事了。
交来回回抬了三趟,菜园里的菜总算是浇了个遍。
只是方才她那一下,动手不轻,手指甲又碰到了刘当归的脸腮上,小脸一下子就白了,紧接着,就红了。刮的处所另有一条红痕,固然低着头,李半夏还是看到了一点儿。
“你要真能谨慎些就不会走一个山路把本身摔成这个模样了,你如果走路多用点眼睛,现现在哪用得着别人服侍?这么大的人了,走路闭着眼睛走,如何活这一把年龄的。”马氏的爆仗性子,真是一点就着,啪啪啦啦的没完。
“诶诶你这孩子,咋跑这么快,慢点走~~哎哟我这把老骨头,可得给你折腾散架罗~~”方才还跑不动,这伙儿又冒死朝前走,跟背后有豺狗追一样。
东山西山两个兄弟每日都得上工,踏着露水出去,摸着星露返来,浇园这等“轻松事”普通是不需求家里的大老爷们伸手的。
“你正伤着,往这跑干啥子?快归去,甭一会儿又摔着了~~”菜园地中间的路很窄,又不好走。身子一个不稳,难保不又摔着。
“没事,我谨慎些……”
入夜的时候,马氏提着粪桶和李半夏往回走。快进家门的时候,马氏俄然喊住李半夏,道:“半夏啊,今着你也累了,另一只胳膊也不知碰到了没有,你一会归去好生看看。要重敷药的就重敷药,别省这个懒,这些事你比我懂,自个儿好生当持着。胳膊上的事是关乎一辈子的大事,可不能草率~~”
李半夏倒是不活力,如许做很普通,她小的时候跟爷爷赌起气来,爷爷越是哄她就越是不睬人。比及爷爷不哄她,忙自个儿的,她又急了,又觉着委曲。
李半夏胳膊不便利,惩罚临时记下。话虽如许说,这里她最大,以是也数她被骂得最狠。
刘当归被罚,家里没人,连个接办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