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山是拖家带口的,但她一过来就已经是她新过门的媳妇了,她能如何办?这个年代可还没有“休夫”这个赶潮流之举,别说休夫了,你就是随口提提,也够给你上村规了。
李半夏看畴昔,王大娘还在津津乐道她家儿子如何如何好,拿他与刘东山比了一堆。
刘当归嘴角抽了抽,该死!他最讨厌别人叫他旺旺了!在这个家,就连爷爷奶奶都不叫他奶名――
“哎哟这不是旺旺嘛~~”
这话讲得不好听就是,人家刘东山走了狗屎运了,捡着一个好老婆。她家儿子就是运气太背,才至于现在还是光杆司令一个。
刘东山又不是甚么好人,也不是懒汉,还不至于让她嫌弃到那种境地。相反,他很顾家,很爱孩子,也很有任务心。和如许的男人在一块,她放心,也放心。
真是越说越不像话!李半夏脸上已清楚地透暴露了不耐和哑忍之色,恰好这位妇人现在变成了一个瞎子,好眼力神一点没阐扬感化。
山红和他结了娃娃亲,燕四刚开端看不上人家,逼着他娘把这门婚事给退了。王大娘也嫌这闺女命相不好,鸡蛋里挑遍了骨头,非跟山红她爹把这门婚事退了不成。
望着李半夏甩上的房门,刘当归的眼里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沉思。
最可爱的是,这个王大娘,明显生了一个不争气的儿子,还觉得全天下就她儿子最好。能够说,她儿子变成明天这么不受村里女人待见的模样,与她这个做母亲的教诲有很大干系。
这么一来,李半夏就很肯定了。
王大娘眼睛毛了毛,内心深思着这孩子是不是用心这么说的。固然是笑着的,可说出的话如何着就让人闹心呢?
“王奶奶――”
“哎!东山真有福分,死了女人拖着三个娃,还能娶到你如许懂事无能的女人。我家的燕四,前提也不比东山差,到现在连个女人都没找着。”
刘东山定了定,用一种很抱愧的口气与王大娘道:“这恐怕有点不便利。”
“嗯,是有一些日子了,算起来有几个月了。”李半夏不安闲地挪了挪屁股。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但愿马氏能早点返来。
怪不得赵郎中最后念叨着,燕四他娘做了一辈子的媒婆,良缘孽缘做了一堆,怎奈她自个儿的儿子到三十了还是光棍一个。
“有啥子不便利的?”
燕四本想着退了山红这门婚事,定能娶到一个水灵的女人。成果顿时就奔三的人了,别说老婆了,村里连个与他看对眼的女人都没有。
刘当归见状,从门后走了出来,拍拍王大娘的肩膀。
实在人家山红长得也不差,虽说不怎的都雅,但总的来讲还算过得去。小女人很勤奋,被燕四强行退婚后,她一家可算是成了村里的笑柄了。厥后无法,嫁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屠夫,本觉得这日子没啥过的,没想到婚后伉俪俩人相处也还算安静。
这个燕四,搞的倒好,这个时候跑到人家对山红拉拉扯扯的,屠夫焉能放过他?当场就把他从屋里给丢出来了,就差拿他那杀猪刀给他几刀了。
李半夏尝试着抽了抽手,可被她握得老紧了,你越动,反而还越得握紧。
刘当归勉强笑了笑,“王奶奶,天气不早了,你白叟家是不是该归去了。一会儿入夜透了,可就看不见路了~~并且,燕四叔叔打牌返来,如果没看到你筹办的晚餐,他该跟你急了~~”
真是一个嘴碎的婆子!
“半夏,大娘跟你讲,我家燕四那可真是一个不错的孩子。他懂事、听话、很孝敬,对我这个做娘的很体贴,我做媒归去还给我倒茶捶背呢。就上回,到别人家吃酒,还把抓返来的糖果留给我这个做娘的吃。固然我牙不好,糖果还给他了,可孩子的这份情意还是好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