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他悄悄地拿着那根簪子,谨慎翼翼地插在了她的发髻上。那支木质棉花簪。插在她这张不适合插簪子的脑袋上,倒是分外相得益彰。
刘东山虽说是个大男人,盘发之类的事倒还难不倒他。别忘了。他膝下另有一个女儿呢,甜甜她娘走得早,从好久之前他就开端学着为孩子扎辫子、梳头发了。
他已经说过她很多次了,头发需求盘成髻,不能如许披着。给娘见到了,娘定会晤一次说一次。
他记得半夏之前睡觉很不诚恳的,比起三个孩子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常常从床铺内里滚到床中间,又从床中间滚到床内里,就差没把他挤床上去。
李半夏到这来后,最头痛的就是每天梳头发的事情了。刚开端来的那几天,在她偷师不成之下,梳的发髻有点乱歪歪的,常常是风一吹就要往中间倒的架式。马氏说她笨手笨脚的,她也感觉本身是真的有点笨。
她不想梳头,他来梳。
“嗯!我趴着睡便能够将头发保持得整整齐齐的,明夙起来我就不消梳头啦!”
“我忘了啥事?”李半夏趴在床上,转头问他。
刘东山揉了一下她乱糟糟的脑袋,让她抬开端来。
“好了,你看看,满不对劲?”
不就是个梳头发麽,瞧她小不幸样儿,谨慎当持了一早晨,没想到还是这结果,怪不得她这么泄气了。
但是现在,她睡觉诚恳多了。不但很少乱滚,连翻身都很少。这或许是因为他腿伤今后,就寝变轻了的原因,她的动静一下子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