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更是惊奇,道:“本来黒龙兄现在也识时务了。可贵,莫非。”
又见当时台上的指针进退不一,偶然向进步上三刻便向后退上两刻,但团体而言,倒是盘曲向前,除非云天轻倒拔此针,不然这玉舟总会直直向前,不会转头来。
云天轻暗道:“莫非这两大真龙,竟要去驱逐忘舒,这已是大难停歇后五百年了,忘舒元魂路经此处,九龙海真龙如何得知?”
这时台以云天轻登舟时算起,向畴昔高出一载,时台上便算一刻,畴昔十年,便是十刻。
云天轻动容道:“何谓尘凡微劫?”
云天轻更是吃惊,这清楚就是龙族中青龙之下,位居第二的黒龙了,不想本日在此撞见。幸亏云天轻身在玉舟当中,只要不下玉舟,那真龙便有非常神通,也是千万瞧不见她的。
但现在要见秦忘舒要紧,那里另故意机理睬这类小事,仓猝长身四望,去瞧四周风景,本来玉舟停靠之处,乃是一座无边汪洋,烟波浩大,横无襟涯。
黒龙听到这话,犹自忿忿不平,不过两条真龙还是并驾齐驱,离了九龙海,也不知去迎候何人。
金龙忙道:“不成不成,你可知他现在虽只是一道元魂,倒是六合齐佑,就算是他的一道分魂,现在也是位及苍穹七大神君之一,其位尚在苍穹大帝之上,又岂是你我能惹得起的。”
云天仙暗吃一惊,那林天弃怎地说出如许的大话来?忙向林天弃瞧去,只见那林天弃头戴冲天冠,身穿紫罗袍,足登踏云登天履。倒也法相寂静,边幅赫赫,瞧其境地,更是一惊,本来已是小重天十二重了。
行了约有万里之遥,只见火线来了两名修士,大袖飘飘,姿容绝世,云天轻凝目瞧去,这二人中只识得一人,清楚是秦忘舒当年旧识林天弃,另一名修士倒是不识。
云天轻道:“莫非他碰到了伤害,我也不能脱手?”
正自沉吟,忽见水势一分,从水中跃出一条龙来,那龙体长三十余长,背覆金鳞,恰有骄阳照来,将那金龙背上金鳞照得金光光辉,耀人眼目。这清楚是一头金龙了。
恭时越道:“只因你是白莲化身,若无这朵白莲助你养气培玄,绝难重生。而我算来算去,唯有千年后这处地点,方才无人涉足,宜于养性修真。这才事前移白莲于此。但如此一来,你与秦忘舒便成隔世,他若想与你相逢,便要丢弃统统,方能与你相会。”
云天轻觉得目炫,仓猝凝神去瞧,方知公然是头真龙,云天轻不由忖道:“难不成这里竟是九龙海?”
恭时越道:“此事却不能点破,以防泄漏天机,亦怕伤了一小我的心,仙子如果忍耐不得,或是信不过你家忘舒,无妨持我一件宝贝,却五百年前的一处地点候着他便是。”
黒龙道:“便是请不来,押来押来了,那男女之事,不过都是一时意气,就算先前千不肯万不肯的,只需捆到一处,成绩功德,还怕他不肯,何况以龙主的身份神通,如何也不算屈辱他了。”
只见林天弃身边的修士笑道:“不想此事竟引来九龙海中两大真龙,黒龙,金龙,慢来,慢来。”
云天轻俏面熟晕,嗔道:“大修,你也来笑我。”
恭时越道:“仙子且莫生恼,那忘舒的心机,莫非你还不明白,你既替为他捐躯舍命,他又何尝不肯为你放弃盛名隆誉,大好出息。只因人间便有一些人,别人求之不得之事,他却视若敝履。人间各种浮名,不要也罢。”
云天轻多么聪明,天然明白了恭时越所言之事,她点了点头道:“若他公然半途易志变心,我,我……”本来想说再也不肯见他了,但“不见”二字却如千岳之重,那里能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