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脚下的赤凰刀公然缓缓向前飞去,秦忘舒心中大喜,倒是提心掉胆,那赤凰刀离了山岳后,秦忘舒更是不敢向下看了。赵光灵也不说话,只是笑吟吟地瞧着。
三日以后,于陈楚交界之地一座高山中,两名修士一坐一立,寂静无言。
赵光灵道:“这火既是从你体内逼出来的,别人触之便焚,你倒是无妨的,不然这火岂不是早将烧得化了,秦兄尽管上去。”
赵光灵点头道:“秦兄负案在身,这遁术必然是要学的,这人间有五行遁术,是为金木水火土,再加风雷二遁,便是七遁了。这此中风遁最是轻易,也是鄙人所学,其他六种遁术,光灵只略知水火二遁,至于金木土雷四遁,则非鄙人所知。”
仙修之术,当然妙趣无穷,可若修成一术,也不知要破钞多大心血。更要命的是,一旦踏上此路,那就如同顺水行舟,不进则退了。而一小我的境地越高,越碰到的事情就越是费事。此中忧?,若非身在此中,也是难以体味的。
秦忘舒初试遁术,已是额上见汗了,但这遁术是逃命的根底,那是不得不学。心中服膺了赵光灵所说的诸般要诀,如何松诀,如何加持,再三回想无误,便将法诀一放,只见赤凰刀如飞而去,但秦忘舒却从刀上跌了下来,幸亏离地只要三尺,倒也跌得不重。
那坐着的修士只剩了一只左臂,神情寡淡,立着的那位修士气度轩昂,矗立如岳。这二人恰是赵光灵与秦忘舒了。
赵光灵见遁术不灵,也是惊呆了,怔了半晌才道:“这体例本是百试百灵的,怎会如此?是了。秦兄,有一句话原不该问,却不得不问了。”
赵光灵道:“五行遁术当中,土遁最难,若论遁速,则是火遁最快了。但是这火遁却也是极难修的,需得体内先修出真玄之火来,若能修成三昧真火,那天然更佳,此术若成,借助火属宝贝,一日千里不在话下,修到极致时,就连遁器也省了,御火而行,好不威风。”
秦忘舒道:“秦忘舒他日如有小成,皆是光灵兄成全造化之功。”
秦忘舒道:“这是何意?”
赵光灵道:“若说这凝识,可就难了,那是将灵识修到至妙境地,心中一动,灵识无所不在,或是铺天盖地,或是凝细如针,就算你用灵识伤人也是不难的。”
赵光灵道:“道友尽管说来,光灵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忘舒没好气道:“甚么事?”
秦忘舒笑道:“既是这么短长,那是想也别想了,我还是先将这遁术学了要紧。”
那赤凰飞出百丈后,刀上法力已衰,也从空中落下来。
秦忘舒笑道:“贵宗心法与归藏经比拟,那的确是明畅如口语普通,我学了倒也不难。我只问你,你对归藏经贯穿的如何?”
赵光灵叹道:“我修这遁术,足足花了三个月的时候,秦兄大才,也不过是花了两三个时候罢了。恭喜我仙修界又多了一名大能。”
秦忘舒忽地问道:“光灵兄,何谓凝识?”
半日以后,赵光灵道:“这三日当中,我已将云泽宗初级心法尽数传授于你,你有何不明白之处,尽管问来。只是鄙人才疏学浅,如果问得深了,鄙人也是无能为力。”
当下再掐法诀,试这火遁之术,此次踏足赤凰刀上,可就比刚才稳妥了很多,赤凰刀与身子浑然一体,想来是毫不会从刀上跌下来了。
秦忘舒道:“却不知火遁又该如何发挥?”
赵光灵笑道:“如果轻易了,岂不是大家都能修得?认主之法,必须动用灵识,这是用灵识在法器当中标注了,这法器便认你为主,再来发挥法器,就如臂使指普通。“就将此中间法细细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