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舒道:“你等仙禽不知人间情面,你我既然为友,那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了。秦忘舒道行虽浅,胸中亦有一腔热血,你可得细细向我说来,好歹也能拿个主张。”
秦忘舒啧啧不已,道:“万金只得了一字,这天衍公的买卖倒是做得好。”
秦忘舒皱眉道:“紫苏,这但是你的不是了,你既认我为友,怎地却单独前去行事?”
紫苏道:“你若问我来源,紫苏也是不知,我只约略记得,我在火卵当中不知呆了多少年,只是当时灵慧未开,如何也是记不得了。唯碰到莞公主以后,得蒙莞公主传授仙法,方才启了灵智。”
秦忘舒道:“那位海位大能修士好不怕人,竟将诸事算得明白,本来紫苏被公主收为侍禽,也早在他的算计当中,却不知此人有何目标,为何要传授莞公主经卷,莞公主修成仙术以后,对他又有何好处?”
紫苏听得悠然神驰,道:“本来人族比我想像中还要聪明很多,最可贵的是,人族喜好著书立说,恨不得将自家的所得遍告天下。长此以往,世人皆是灵慧非常了,难怪人族于人间万族当中卓然独立。”
过了半晌,紫苏从红云当中醒转了来,缓缓飞了起来,向秦忘舒点头施礼,传音道:“多谢大修两番相救。”
紫苏道:“如此才气显出公主的灵慧来,她将仙法绘成丹青,令我观瞧,我瞧得久了,灵根便受震惊。想来是因我早就开了灵窍,这才习修轻易,如果换了平常禽属,想来也是无用的。至于厥后修成凤篆,则是紫苏自带的秘术。”
紫苏道:“秦兄忘了紫苏刚才说过,那修士曾留下一道符吗?想来是经文当中早有申明,公主将我孵出火卵后,就将灵符拍开,紫苏心中毫不敢生出半点背叛之心,不然身子必遭火焚。我被困石塔之时,因离公主日久了,也是心中不安,恐怕那灵符施法……“说到这里,连声音都有些变了,看来紫苏先前定然是心中不甘,曾经起意叛变莞公主,哪知却遭灵符惩戒。
紫苏道:“本年十三岁了。”
法诀一出,平空遁出一朵红云,将紫色身影稳稳托住,红云当中恰是紫苏。瞧紫苏已是昏倒不醒,身上羽毛狼籍,血迹斑斑,这伤势怕是不轻。
秦忘舒道:“公主现在几岁了。”
紫苏道:“何为三十六计?”
秦忘舒道:“紫苏若无来源,又怎能修成仙术?”
秦忘舒听到这里,忽地哈哈大笑道:“这么说来,道友定然就是天衍邹公了。秦忘舒有幸得睹尊范,幸运之极。”
不过这红云既是左手神火所祭,天然具有治愈之能,紫苏就在红云当中展开雀目,瞧了瞧秦忘舒,神情还是倦怠不堪,复又昏了畴昔。
紫苏道:“我家仆人乃是大陈莞公主,自小生得秀美绝伦,只是却不言不笑,懵然无知。大陈国君高低皆是焦心非常,到了七岁时,宫中来了一名修士,自称来自外洋仙岛,就替莞公主卜了一卦,留下四句话来。”
秦忘舒笑道:“世人尔虞我诈,非止一日,若论那诡计狡计,兽禽之属绝非世人的敌手,我虽不敢自称足智多谋,好歹也曾领兵兵戈,肚子里的战略就算没有一百,三十六计老是有的。”
秦忘舒叹道:“公主万金之躯,岂能受此惊吓,紫苏,既然那修士诛杀不得你,想来修为也是有限,现在再加上我,想来定能将其诛杀。”
紫苏道:“世人的心机,紫苏也实在猜不明白,想来是将公主劫为人质,好向大陈国君讹诈了。”
秦忘舒道:“夜长梦多,你我还是速速前去救人的好。”
紫苏道:“旬日前,我陪公主踏青,哪知却被人所趁,杀尽公主身边卫士,又想来诛杀于我,幸亏我有凤篆在身,此人修为虽是强过我,老是杀不得我,因而祭起一座石塔将我困住了,又设云缰雾锁,冰壁铁墙,厥后得遇秦兄,紫苏也不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