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将被他用法诀鲜血催来,身子一阵大动,口中道:“道友,鄙人实在是身不由已,我心中虽有顺从,这身子却不是本身的,除非阻他行法,破了这步罡小阵,我方能回身归去。”
秦忘舒托住少女的身子,离了石坛,左手神火到处,少女身上的烧伤随之而愈。转头瞧去,空中离火不断落将下来,石坛上火势更旺。忽听“轰”地一声,石坛所处的整座山岳都烧将起来,秦忘舒亦被这大火团团围住了。
火凰刀闻诀立起,刀上赤光大盛,化为丈长的长刀,不去与那法剑争斗,而是径直劈向那修。
既然这神将不闪不避,赤凰刀当即落下,将这神将一劈两半,神将叫道:“多谢道友!”身子化为一团碎金屑般的光彩,呼地一声,已在空中消逝得干清干净了。
秦忘舒仓猝再施遁术,此次是摆布神火并用,火凰刀上顿时窜出两股火焰来,此中一道神火微带青光,那是左手命火,另一道神火微带金芒,那是右手神火,两团火在这火凰刀上相遇,好似仇敌见面,立时争夺起来。
假想火山中的火焰多么短长,人若置身此中,分分钟就化飞灰,何况是七八火山之威。秦忘舒正在错愕,身子忽地大发光芒,这毫火射出七尺去,七尺以内,火焰没法近身。
修士喝道:“你这孽畜,频频坏我功德,真当我诛不得你!”
秦忘舒实不知人体内的这团命火又叫太一神火,若论遁术,太一神火实为天下第一。秦忘舒就算未曾修过太一神火遁,只凭平常遁术,也只能阐扬此火一成威能罢了,饶是如此,其遁速亦非他术可比。
想那马蕴秀的小山宝贝也禁不住火凰刀一割,又何况此修士所用,不过是平常的移山法诀。火凰刀与这巨石一撞,顿时将巨石撞得粉碎。但那修士不肯停下与秦忘舒斗法,还是扑向邹公。
救人之事,急若星火,何况那少女又被火焰包抄,更是一刻也迟误不得了。身子急沉之下,已冲进大火当中,左手发挥出御风术来,向少女身上一罩,暴风吹去,就将少女身周的火焰压住了。不过少女还是伤势沉重,已然昏倒了畴昔。
神将叹道:“你行的既是五观正法,又滴血催促。我也不得不助你了。”神将说到这里,举起手中巨斧,就向紫苏劈去。
邹公本来已逃得远了,见到此景,仓猝转过身来,叫道:“兀那神将,你好歹也是仙宗护法,怎地不分青红皂白,要助弃徒行凶?”
忙叫道:“紫苏救我!”
紫苏见这神将现身,也是晓得短长的,正想夺路而逃,但巨斧挥动之际,四周压力如山,将紫苏的身子合在中间,竟是寸步难移,瞧着巨斧劈来,衬着紫苏小小的身子,好似杀鸡用牛刀。不等这巨斧劈实,光是这巨斧上的灵压,也要将紫苏压得碎了。
这时空中传来“咦”地一声,清楚是五观弃徒瞧见秦忘舒在火中异状,一时忍耐不住,口发惊奇之声。但他动用灵识循声去探时,却见那修士早就去了远处,公然是奔着邹公而去。
倒是秦忘舒只攻不守,胸中又无神通依傍,就算斩了敌手,本身非得同归于尽不成。
那修士面色一紧道:“日暮途穷,那里管得了这很多。”手中寒光一闪,一柄法剑向空中一祭,就向邹公落将下来。邹公仓猝向后一退,可那法剑落下来的速率,却比遁速快得快了,眼瞧着此剑落下,邹公必死无疑。
就见那命火霸道之极,顷刻间就逐去刀上右手神火,独占赤凰刀。而右手神火也失了昔日在秦忘舒体内的威风,竟是不战不退了。
那神将现身以后,向那修士喝道:“你已非我五观弟子,焉敢唤我现身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