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儿笑道:“天然是师父送我出来。”忽地将口一掩,摆布瞧了瞧,低声道:“师父的事,我可不能对你多说,若让他晓得了,非得打杀了我不成。”
秦忘舒道:“这雪晶天然就是你的。”
长刀一沉,血光迸现。
秦忘舒奇道:“本日真是撞了邪了。”
只听“波“地一声,那黑衣人咽喉处已中了一刀,此刀封喉之时,灰衣人手中剑离秦忘舒另有半尺,秦忘舒挥刀作势欲斩,那灰衣人魂飞魄散,吓得向后一躲,就弃了铁轮,滚落在地。
二人不由分辩,齐齐取出刀剑,踏着铁轮就向秦忘舒奔来。惊得顺儿就是大呼一声。
顺儿摇了点头道:“这还头回传闻,不过狱法山中修士倒也很多,都是冶铁炼器的,等我归去,细细替哥哥刺探了。那来狱法山的人,大多都是改了名姓的。”
瞧那孺子并没有修就玄功,只是技艺矫捷,腿长手大,力量远超同龄孩童,看来是学了些粗浅的拳脚工夫。
说话间轮上二人已到身前,二人忽地齐齐停了火轮,就向秦忘舒肩上的精卫瞧去。
此人放着满地的铜晶却不消正眼来瞧,唯独瞧上了精卫,看来是个识货的,只是他若动这铜晶的心机,秦忘舒怎会吝啬,可如果打这精卫的主张,那是不成忍了。
孺子喜道:“好极,哥哥送我归去再好不过,我也能与这白雀儿多玩一会。”他先前已在调弄精卫,只是精卫怎肯理他,只是小小孺子安知好歹,还是乐此不疲。
秦忘舒道:“不想人间竟有这很多年的巧匠俊才,玄功之士没法遁空,但如有了这铁火轮,倒也是飞奔如电的。”
秦忘舒笑道:“这么说来,小兄弟但是发财了。”
秦忘舒道:“既然是师父凶恶霸道,又何必跟着他?”
孺子喜道:“哥哥总算也找到一块,我内心可就好受多了。”
路上问将起来,晓得这孺子名叫顺儿,原是少咸山的贫家后辈,客岁拜了狱法山的一名修士为师,只因未具仙基,难修仙术,只好烧火打杂罢了。
秦忘舒正色道:“你想来,若不是我家雀儿打死了你的穿山甲,也没想过要想寻这铜晶,若不来寻这铜晶,也寻不到这雪晶,可见寻这雪晶,原也是因你而起。我承诺过赔你十块铜晶,那雪晶也是铜晶,现在就算是一块了,你再去捡九块去,若多捡了一块,我可不饶的。”说罢从精卫手中取来那块雪晶,交给孺子。
不过人间虽有相由心生之说,亦有人不成貌相之语,秦忘舒虽感觉这和尚将灵识扫来心中不快,但如果换了本身,也定会如此,是以也就临时忍耐。
秦忘舒见铁轮挟火而来,深怕伤着顺儿,火凰刀顺势劈下,将威宁铁轮劈得粉碎,上前一步,赤凰刀直指灰衣人的胸口,厉声道:“你是何人,敢来夺我的雀儿!”
秦忘舒沉声道:“这位法师好没出处,这雀儿既是我的灵侍,那便是我的后代普通,怎是随便瞧得的。”
一名黑衣人道:“好雀儿。”
秦忘舒晓得这是孩童的心机,也只好由他。
秦忘舒心中火起,赤凰刀在手中一掂,独一刀法便出。玄功之士的速率在顺儿这等凡俗百姓瞧来,那是瞧得眼都花了,可在秦忘舒眼中,这刀剑却似在水中划动,竟是不能再慢了。
秦忘舒奇道:“好端端地,又怎会改名?”
孺子惊奇之极,道:“雪晶是这雀儿发明的,怎会是我发财?”
秦忘舒瞧这雪晶,公然通体乌黑,若不是动手极沉,光芒诱人,只当是一捧雪团罢了。忖道:“六合间不知藏了多少奇珍奇宝,唯待有缘,我有精卫为助,寻这些物事倒也轻易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