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房中的丹炉约有一丈多高,纯用紫铜打造,光是造这座丹炉,几近就花尽邹公允生积储。不过秦忘舒向他包管,最多一年,起码半年,他便能够包管邹公赚回本钱。
秦忘舒道:“来人也不说话,将随身带来的一柄铁剑横在手中,取这短刀悄悄一削,那短刀缓缓切进铁剑,就这么一点点切下去,便将这铁剑堵截了。”
邹公嘿嘿笑道:“欧冶子本是一代冶炼宗师,用心务纯,一定是晓得动用这些诡异的心机的,以我瞧来,这个战略,恐怕是出自别人之手。”
邹公道:“这事且不必去管他,干将既然无以中生有之术,造出那柄短刀来,敢问欧冶子造出何物,来与干将比拼。”
秦忘舒道:“我也向干将问了,干将说道,人间万物相生相克,瞧来千差万变,实在来源倒是不异,都是从无中生有,平生二,二生三,就成化为万物,是以他的冶炼之法,就是极力去靠近万物的本源,就是阿谁‘一‘了。”
邹公喜道:“妙哉斯论,不想一名冶炼之士,竟悟出如许的大事理来,看来人间万事,殊路同归,哪怕是极小的谋生,也逃不脱这六合至道的。”
这就是说,丹炉初度引火起,起码也要三炉之力,唯有如此,才气用来炼制法器宝贝。而丹炉初燃时的焰力,借助丹炉的三才五行设想,以及符文的加持,能够在炉中炭火不缺的环境下,始终保持焰力。
邹公道:“莫邪又如何说?”
秦忘舒道:“凤火当然蓦地之极,但炼丹炼器,实在是造化之功,而若论造化之功,凤火可就比不上太一神火了,是以这座丹炉初燃,天然是要太一为先。这是干将与我多次实验后,方才发明的奥妙。”
地府中设有禁制,若不知禁制法诀,绝难进入此中,而地府中不管产生了任何事,府外的人也绝无能够晓得。
秦忘舒道:“这柄短刀七成为杂铜,两成为杂锡,另有一成,则是干将的绝学,本来干将熟知世上诸物的属性,冶炼之术不拘一格,比如那柴炭,兽血,乃至鸟粪都可入炉,但炼出的短刀倒是锋利非常,削木如腐。这等神技,忘舒已是五体投地了。”
秦忘舒道:“那一日我被欧冶子曲解,机遇丧尽,只能怏怏拜别,半途正遇着干将莫邪,干将见我一脸懊丧,一再逼问,我只得照实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