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舟抬手清咳一声:“你有体例么?”
下人将他外套扣紧,系上封腰。
他指尖在杯子边沿悄悄划过:“我是你爹的政敌。但我不讨厌你爹,我们只是在那几年,在一些事情上的定见,难以达成共鸣。就比如,我激烈主张将裴家一网打尽,而你爹非要用江湖道义留裴应春一条命。”
只是再出来时,沈寒舟已经不在院中,消逝不见。
本来腰不酸腿不疼,成果拔了沈寒舟的匕首,事情蓦地失控。
李妍抱腿坐在床上,这才“啊”了一声,向沈寒舟竖了个大拇指:“你做得对。”
她抱着那件大氅,看着空空荡荡的院落,有些欣然若失。
咣当一声,双手僵在半空。
沈寒舟的手顿了下。
他将中衣穿好,这就要出去。
沈寒舟挑眉:“耳目?”
他考虑好久才说出三个字:“郭清风。”
但脖子上的陈迹,倒是真实在实,被睡梦中下认识脱手的她给掐出来的。
李妍抿嘴,她望着沈寒舟,问出了一向以来最想问的题目:“沈寒舟,你真的是父亲的政敌么?还是和秦家一样,只是面上……”
他也望着李妍:……他们五个是不是活腻了?
仿佛全部府里就剩下他们俩。
沈寒舟嘲笑一声:“是不是李妍的人,一试便知。”
“愚方才说,杀手的名字,叫郭清风。”他从下人手中接过本身的折扇,低着头一片一片扒开,“调派人去一趟都城花市,把紫宸殿陈公公赏格挂出去。”
李妍顿了下。
两人站在空无一人的院子里,昂首不见暗卫,喊了两声竟然还能听到覆信。
那以后,走遍屋内每一扇窗,摇摆了每一处窗框后,他蹙眉站在屋子正中。
她目光望向沈寒舟,考虑半晌:“沈寒舟,你和我父亲是朝堂政敌,他到死都在骂你……你敢以性命包管,他的死和你没有干系么?”
“哎?”他顿了顿,“你和李妍在一起这么久,有没有能够这令人叹为观止的神仙杀手,和李家多少有些干系呢?”
沈寒舟瞧着她的模样,伸手揉了揉李妍的头顶:“只要你想,我永久都是你沈账房。”
她别开目光,嘴巴埋在水杯里吹泡泡。
“啊?”秦辰茶水喝到一半,愣了下。
“嗯。”秦辰在桌边坐下,“阿谁苏尘凡和裴家有些干系,临行前裴原特地叮咛我不要扣押苏尘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