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北抿嘴,低下头,双手抱拳施礼:“主子。”
她竟然还惭愧地要给他做桃花酥,还是让他放心做梦,梦里甚么都有。
李妍没说话,她目光超出于北弯下的腰杆,看向他身后乌黑的配房:“他甚么时候说的?”
离谱的是,这画的最上面,却写着赏格李妍的字样。
李妍抿嘴,目光落在他手中茶盏里:“……之前也如许,没少被我唠叨。但说这么多次,也没见你哪次听。”
李妍心虚。
温热的额头贴在李妍的脸颊上,纤细而均匀的呼吸擦着脖颈,像是用心挠她痒痒。
他睡沉了。
食色性也,她不感觉这有甚么不能接管。
李妍将长剑别在腰上,垂眸想了半晌,又将桌上的锦囊拿起:“不消担忧,我自有体例。”
茶面倒映着沈寒舟的笑容,他不疑有他,一手拖着便将半盏喝了好大一口。
李妍愣住。
沈寒舟嘴角含笑:“不喝才睡不着。”他歪头迷惑地问,“我之前不如许么?”
她背过身,悄悄叹了口气。
二十多年来,她都是以赏识的角度来对待男人,还因为喜好看美女而落了个“好色”的名头。
她愣了下,望着于北:“我是主子还是他是主子?”
她抿嘴,回身就走。
“看门狗?”
他薄唇高低碰了碰,没有发作声音。
她看不下去,将身上的白衣解下,物归原主,裹在他身上。
沈寒舟端起茶:“只要陈家少爷晓得。”
她拿出火折子吹口气,火苗跳动而出。
坐在床边,看着那张清冷绝色的容颜,隔着被子悄悄拍着他肩头,李妍像哄孩子普通柔声说:“多歇息会儿,从我们出山庄起,你就没好好歇息过。”
“人都没搞清楚,就想抓我。”她吐槽一句。
余烬随风飘零,晃闲逛悠落在地上。
好个沈寒舟,亏她还在感觉做过了头,满心惭愧。
她听到沈寒舟最后说的这句话,竟然还反应了下。
伸手的刹时,沈寒舟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那双眼眸谛视着李妍,仿佛欲言又止。
夜风还是,吹凉了她的双手。
不出半柱香的工夫,身后当啷一声茶盏落地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