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兴州大惊:“啊?这类事情,也能分出高低?不都是两败俱伤么?”
“噗!”沈寒舟笑了。
彭兴州愣了下。
确切是谅解函,只是内容实在令人惊奇。
府衙断案有府衙的端方。
他手握空拳挡着唇角,点头:“你也太藐视他们了。”
“大晋朝堂并不太安然宁,连续几代帝王都是夺嫡之争里杀出血路的胜者。能做到阿谁位置上的人,比谁都清楚江湖的首要性。”他指着山崖下,“事到现在,你再转头想想青州知府林建安,他是真的已经陈腐到连个案子如何查都不会了么?”
李妍咂嘴,沈寒舟此人清楚是在闹别扭。
“别在那说悄悄话了。”李妍从怀中将契印取出来,“为了让你们行事便利,我一口气赢了阿谁陈才哲两千零五十两银子。”
他端起茶润了口嗓子,眼角余光忽见彭兴州怀中的紫铜暖手炉。
啧,这还哄不好了!
“收成颇丰。”他坐在轮椅上,拍动手边大红的箱子,“勾搭匪贼,买卖人丁,另有用心强行放高利贷的帐本,都找到了。”
“沈账房实在是多虑了。”李妍从屋顶一跃而下,转了两下胳膊肘。
沈寒舟没答复,转了下头,目光落到另一侧去。
这时候,就要靠江湖。
她从身后绕畴昔,歪着头强行凑在他面前:“哎呀,我们沈账房气度最宽广了,如何会和一个小女子置气呢?”
比如陈家,唯我独尊,把本身活陈法则,民不是民。
“另有京察共同作证,即便是匪贼,事情也一下就变成‘百姓抵挡压迫的公理之举’,同时处理掉柳河的匪贼和陈家,还能真正意义上救下柳河里尹王士昭。”李妍咂嘴,“我每天说他是,老狐狸一点都没错。”
只要飞龙山庄最顶级的成品,才会刻这个字。
承东跟在她身后,头上顶着一盘桃花酥,已经凉了大半:“这个是专门做的,我焦急火燎送过来,可实在是找不着机遇下来,就凉了。”
“人治的范围,在于人非神祇,做不到无所不知、无所不及。”李妍身后,沈寒舟清冷开口,“虽朝堂之上大家跪地山呼万岁,可官家本身也很清楚,他不过就是精神凡胎,百年以后一捧土。”
“瞧瞧,我看到的时候还觉得本身在做梦。”
李妍也愣住。
李妍明白他的意义。
断子绝孙的仇,就这么轻飘飘的……一笔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