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抬眉，对上她的双眼：“……找到了两只胳膊。”
霜月楼二楼，有一对凤牌纹样的房间里，李妍仍然坐在先前的位置上，沈寒舟和沈俊两人，站在她身后。
“疑点实在很多。”沈俊直言，“这么多年，从‘沈府’出去的学子，固然再没出过你父亲那样直接冲上殿试的高人，但插手春闱得进士的也有三五人了，称得上高门。再加我每年投进曲楼的银子也很多，供应给他们的诗词书画真迹也颇多，都没能如沈账房这般，只去了一次，就直接得了‘高朋第一坐’。”
沈俊扯过一只空茶盏，给本身倒了杯茶。
沈俊半张着嘴：“为了好听……”他蹙眉，“别说，这话比‘管仲创建兰花门’听起来都真一些。”
并且，此次她要说的事情，必须对府衙保密。
听到这，李妍深吸一口气。
李妍无语。
屋里温馨半晌。
李妍愣在那，手里的茶悬在半空，脑袋里有一刹时空缺了下。
她一个头子，和另一个同业头子，在府衙主导的曲楼里，谈匪贼之间的闲事，这多少有点欺侮青州府。
“那……”柳青青笑着问，“找到了么？”
只要在那一家曲楼里能够痛骂贤人，能够指导江山，不但不会被问不敬之罪，还会有机遇成为都城门客，享用座上宾的报酬。
本来承情是想在曲楼里谈的，但被沈俊这么一说，李妍内心不结壮。
“很奇特吧？”他持续说，“说真的，当时你们到底是为甚么要去曲楼，连我都不晓得。一向比及前面你们去了柳河县以后，曹大掌柜偶然之间提起，我才弄明白是如何回事。而曲楼的人，竟然比我更早。”
从宁小花一案开端，她总感觉呈现在身边的事件，有些巧。
没等来柳青青，倒是等来了秦尚和秦广林两兄弟。
胭脂铺、曲楼、林建安……仿佛有些看不见的东西在背后串珠子，她却一点眉目都找不到。
她笑眯眯走到李妍劈面坐下，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你前次让我查的，最外侧的动静先给你，细节上还在查，别急。”
她目光深寒，声音顿时变成男声：“两只胳膊？”
他目光打了几个来回，神情更加严厉，半晌又惊奇地再问一次：“啊？难不成真有闲事？”
“李庄主这是何意？”秦尚把玩动手里的念珠。
但李清风因为身材不好去官以后，曲楼以后交由谁来卖力，又如何运营，便无从晓得。
“你持续查，别太决计，也别被发明。”她坐在桌边的长椅上，望着青灰色的天空，“等雨小一些，我们一起去霜月楼。”
“好巧。”秦尚点头，“李庄主也在。”
“应当是在教新来的端方，就提到了换瓦一事。”他说，“两小我专门叮咛阿谁新来的，换瓦这件事，大主子亲身叮咛，说要当何为么也不晓得，甚么也没瞥见。以后还提到了沈账房，说他不但是都城少爷，也是来调查换瓦之事的人，让谁问都只夸琴技，不提其他。”
李妍伸手将信封从桌上扯过来，她一手撑开往里看了一眼，确切瞧见内里有内容了，才点头：“我不急，不给你找到人，你必定也不会全给我。”
去曲楼的达官权贵很多，另有一些求功名之人在此论政，会商狠恶起来，底子不管甚么遮拦不遮拦，甚么话都敢往外说。
“不成能。”沈寒舟冷冷打断他，“这俩都是假的。”
沈俊一脸“不信”：“哎嘁，谁家端庄人说闲事会在青楼里说啊？”
“对了，我一向不明白，兰花门为甚么自称沧海山？”马车上，沈俊猎奇地问，“老祖宗之间一人认了个山头么？”
“假的。”李妍摆手，“脸固然能用易容术做到完整分歧，声音能够靠伪声，肩宽能够撑起来，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