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七命要去看手臂,李妍是没想到的。
她端起茶喝了一口,刚要点头同意,就见乔七命盯着沈寒舟顺手放在桌上的木盒子。
沈寒舟被她这莫名其妙的话整的愣一下,固然没了解她甚么意义,但“只要你”这三个字听得逼真。
就听嗖的一声,老头乐上的人手飞了出去,再听咚一声,一向站在药柜前面看书的药童,两眼一翻,躺地上了。
第二便是抛清了干系,曲楼屋顶夹层的银子不是他放的,当时沈寒舟逼问的紧,他没机遇说。
医馆里没人,没有街头那么闹腾,成了说话的好处所。
李妍端着一盆热水站在身后,面无神采的看着面前这戏码,心中哀叹。
“师父,徒儿另有气。”
“他在青州也不是一年两年,脑筋不会刹时蒸发的。并且……”她呼一口气,“就以宁小花的案子为例,你感觉那案子结束了么?我感觉没结束。我到现在都不晓得我娘的遗物是如何跑到被害人的手里去的。”
“不然呢?”沈寒舟道,“现在只能希冀曹大掌柜的阐扬比较稳定。”
李妍咂嘴,忙扯一把沈寒舟:“你倒是劝劝啊。”
李妍蹭一下跳起来就喊:“伤害!”
李妍点头:“我也是这么以为的。”
实在李妍也这么以为。
乔七命“嘿”一声,一板一眼:“你觉得我不去你就不会透露了?跟你讲,迟早的事情。”他撇了李妍一嘴,“再者,谁整天没事就往府衙跑的?就算没人点卯,你迟早也得露馅,不如早点给那林建安留下个‘早就弃恶从善’的印象。”
“那尸身从楼上落下来后,能靠近尸身的人,只剩下青州府。并且……案宗实在是被更改过的,那笔迹仿的太像看不出来我能了解,但是物证丢了总不能发明不了吧?又不瞎。最邪门的是,户房里案宗原件,我拆下来带走了,为了以防万一,在那现场写了一张假的,连印都没有,竟然也没人发觉。”
那笑容别提让李妍多无语了。
满屋沉寂。
而李妍母亲的遗物,那一枚盘扣,彭兴州以命启誓,不是他干的。
乔七命眨了眨眼,大吃一惊:“……你不会是早就想这么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