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嬷嬷听到墨画对表蜜斯如此说,心中感喟。这丫头真是在自寻死路。
容嬷嬷安然道:“是,老奴记得,老奴一向都记得。”
“然后本妃还又说了甚么?”
墨画晓得是逃不过了,扑通一下爬伏在地,哭求着一口气说完:“王妃说王爷没空,奴婢晓得错了,奴婢不该感觉委曲,奴婢不该跟疾风抱怨,奴婢该死,奴婢晓得错了,求王妃饶过奴婢这一回!”
这时青繁紧跟在前面出去,对叶筱妍屈膝施礼说道:“奴婢没用,没拦住表蜜斯。”
这是如何回事?
周倩如悄悄咬牙。她这才被夺权几天呐,这些人就不把她当回事,她派去的人连问个事都问不出来。她才不信他们不晓得,他们只是不肯奉告她派去的人罢了。另有阿谁绿枝,胆量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说甚么“不便奉告”。看来她之前对下人真是太暖和了,一旦落空办理府中事物的权力,这些人就不把她放在眼里。
周倩如皱眉。叶筱妍竟然跟下人在一张桌子上用饭。真是自轻自贱。
“你……”周倩如气结,看来现在容嬷嬷也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墨画!”周倩如出去第一句,喊的是墨画。
周倩如快走,当她离主屋另有五步间隔时,青繁出来挡住,施礼,说道:“表蜜斯要见王妃,请容奴婢先去禀报。”
周倩如这时看屋里才发明,周管家、容嬷嬷、清风、绿枝,都和叶筱妍一样坐着。墨画和疾风跪在地上。
“你就没问问其别人吗?”
周倩如看向墨画,墨画仓猝道:“没有,奴婢没有。表蜜斯,奴婢真的没有。”
周倩如转头望向容嬷嬷,沉着脸问道:“容嬷嬷,墨画到底犯了甚么错?”
墨画低着头,咬着唇,她说不出来。
玄王府东院。
“那本妃是如何回你的?”
丫环答道:“没瞥见王爷。只是瞥见周管家、容嬷嬷、清风、绿枝,和王妃坐在一张桌子上用饭,疾风跪在院子里。”
“绿枝没说,她说不便奉告奴婢。”丫环答道。
主屋里,叶筱妍坐在上首,周管家、清风、容嬷嬷、绿枝分坐两侧,疾风和墨画跪在中心。
“她做错了甚么事?”周倩如问。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了,墨画干脆讲出来,说道:“当时王妃吼奴婢,奴婢从未被吼过,感觉委曲,哭跑了出去,撞到疾风,就跟疾风抱怨了几句。”
周管家看着墨画直点头,这丫环心气也太高了吧。这几年她在东院服侍表蜜斯不晓得主院的事,王爷在主院,特别是王爷刚残废的那阵子,王爷那脾气发的,他们个个胆战心惊、噤若寒蝉。这丫环,真是在东院惯坏了。
玄王府主院。
叶筱妍神采一沉,厉声说道:“你问问这屋子里的每一小我,哪个没被吼过,哪个没受过委曲。你一个奴婢,吼你一句你就受不了,你还做甚么奴婢,去做大蜜斯好了!”
这时候周倩如恰好来到主院,靠近主屋时,远远闻声叶筱妍经验人的声音,然后就是墨画的哭求声。
青繁退出去。
“这是如何回事?”周倩如问墨画。
“表蜜斯!”墨画见表蜜斯终究来了,哭着说道:“奴婢明天遵循您的叮咛,来主院书房求见王爷,王妃不让奴婢见王爷,吼了奴婢。奴婢哭着跑了,撞到疾风。疾风问了奴婢几句,带奴婢去见王爷。疾风闯进书房,奴婢站在院子里,甚么也没做。厥后王爷被抬了出来,奴婢就被容嬷嬷关起来了,说奴婢犯了错。”墨画一边说一边抹眼泪:“奴婢真的甚么也没做啊!”
“让开!”周倩如一把推开青繁,内心非常窝火。那里来的阿猫阿狗,也敢挡她的道。她之前真是对下人太暖和了,现在甚么人都敢不把她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