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神采大变,仓猝退后,拿出一个对讲机,大声嚷道:“喂喂,杰克斯派洛吗?从速派一个连的兄弟到弥撒街来,对,对,全都带上枪,老哥哥我有些费事。”
狂教徒们强忍哀思,眼中写满沉沦与不舍,向我依依惜别,我保持着笑容,向他们挥手请安。在这空空荡荡的街道,我傻站着挥了近十五分钟的手,这才将他们送得全无踪迹,便是尸体告别也没这么累。
我听这祭司长每一句话都在教唆这米赛行凶,但却全未指名道姓,乃至都未对这米赛下过一句指令,不由对他这登峰造极的“借刀杀人神功”感到佩服。
该隐眉头皱起,拍了鼓掌,说:“喂,你们如何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我将你们拘系不成?你们虽是教徒,但也不能疏忽法律。还不给我乖乖分开。”
我一听,晓得这药效好得过甚,乃至于太受欢迎,被这帮狂教徒盯上。万一真被带入教堂,不晓得要蒙受如何的对待。想起不时见诸报端的宗教性侵丑闻,我不由瑟瑟颤栗,当下正色回绝道:“不,感谢您的美意,我现在另有要事,恕没法承诺您的要求。”
统统人不约而同,尽数向我望来。
米赛还是恭敬答道:“回大人,是仁爱的教主。”
狂教徒们完整没有等候的意义,只听米赛一声狂吼,教徒们自长袍下拿出各种凶器,向着该隐追去。
米赛恭恭敬敬地说道:“回大人,是全能的方舟神。”
我此时已算得上该隐半个知己,见该隐的对讲机全未亮灯,也没对讲机通信时那沙沙之声,晓得他只是虚张阵容,心下反而更是担忧。
祭司长又问道:“那又是谁替方舟传达旨意,让我们得以聆听方舟神的教诲?”
教徒们相互互换了一阵眼色,领头者啐了一口,缓缓转过身去,看模样筹算服软。
那男人蓦地双目圆睁,一声大吼,抽回击臂,奋然将刀尖往该隐刺心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