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莹大脑终究回过神来,了解了勤王妃话里话外的意义,神采惨白着。
“祖母,孙女整整等了三年啊,盛京里除了孙女哪另有人能配上世子,太后昨日不是还当众夸了孙女贤惠温婉吗,如何一转眼就选了别人呢?”
“好了,传闻太后身子有些不适,本日不就找了你祖母?许是在商讨,你就不必担忧了。”
勤王妃睨了眼孟氏,又看了眼满心等候欢乐的陆莹,嘴里的话不晓得如何开口了。
“孙女给祖母存候。”
勤王妃这是在赔偿安抚陆莹。
“嗯,快去吧。”裕圣帝摆摆手。
孟氏笑了笑,“焦急甚么,昔日里你祖母没少进宫和太后话旧,也不见你焦急,今儿这是如何了。”
勤王妃见状,狠狠的感喟一声,缓缓道,“是凝姐儿!”
“祖母……。”
陆太后就想将大雍江上无缺无损的交给陆玺,之前是有些太心软了,就应当快刀斩乱麻。
信阳长公主立马就去西宁宫,路嬷嬷刚好出来,见信阳长公主两眼红彤彤的,就问道。
“是世子来了吗,这孩子一大早就来陪哀家用膳,也未几歇息会,你们手脚敏捷点儿。”
“母亲,为何昨日太后没提呢?”
这是陆太后的意义,若非要嫁,只能做妾。
勤王妃绝对不答应本身娇养的孙女去给人做妾,哪怕是世子,太后最宠嬖的孙子,勤王府丢不起阿谁脸,干脆就把话说得直白,掐灭了陆莹的胡想。
陆莹闻言立马点点头,定了放心神,仍旧压抑不住心底的狂喜,好一会才规复了大师闺秀的风采。
路嬷嬷先是有些惊奇,然后质疑的看了眼信阳长公主,瞧着神态不似作假,因而道,“公主请稍等半晌,容奴婢出来禀报。”
“多谢嬷嬷。”信阳长公主焦心的走来走去,手里紧紧的攥着帕子。
陆莹惊奇地抬眸,一脸不解的看向勤王妃,“祖母?遴选贵公子做甚么,本日太后召见祖母,莫非不是给孙女和辰王世子赐婚吗?”
“儿媳给母妃存候。”
路嬷嬷从速解释,“回太后,不是世子,是公主来替郡主讨药,郡主昨日误饮桃花酿,激发旧疾,公主就在殿外等着呢。”
“信阳,朕记得太背工里有一味补药,如果你能求来,凝姐儿的病必将尽快能好转。”
看来,这世子妃之位必定不是莹姐儿了。
路嬷嬷闻言点了点头,很快就退下了,不到半晌又返来,神采有些揣摩不透。
“太后没事,不必挂记。”勤王妃深吸口气,缓缓道。
裕圣帝一听,这才缓缓松了口气,仍担忧道,“转头找个太医好好调度一番,女儿家身子娇贵,迟误不得。”
陆太后又看了眼勤王妃,“坐吧,有件事哀家想跟王妃商讨一番。”
说实话,孟氏也想晓得,到底是谁抢了陆莹的世子妃之位。
陆太后闻言,眉尖一蹙,“又想出甚么幺蛾子,这兄妹两一个德行,莫不是觉得攀上了东楚,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哼!”
陆太后揉了揉额,脑筋里缓慢的在思考着甚么,一阵烦躁,内心恼意实足。
孟氏可贵能瞥见陆莹如小女儿般的一面,表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母亲,祖母进宫都快三个时候了,如何还不返来啊?”
裕圣帝闻言眉头紧蹙,脑筋转的缓慢,约莫猜到了信阳长公主的企图,这件事不得不防。
勤王妃微微感喟,“莹姐儿,太后的话,祖母怎敢违背,如果祖母能够做主,必将成全你的心机,可惜不是,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今后谁也不准再提起,明儿就开端替莹姐儿选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