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郭珍珠像个乞食似的奉承地陪着笑道,“……就算打年货用不了那么多钱,你这个嫁在城里的闺女一年到头总得给妈几个钱当年前礼钱,不然村庄里那些烂舌头的问起来,妈……不好答复呀。”
王玉红眼睛亮了亮,往屋外看了看那担煤:“妈带了啥好东西来看你几个外孙?”
我和你爸你弟弟在出产队里挣那几个工分一年下来都攒不到一百块钱,也只好厚着脸皮伸手叫你们做姐姐的几个援助一下你弟弟。
王玉红看破了郭珍珠的设法,撇撇嘴道:“妈是不是嫌这些菜太差了?我们城里可比不得乡间,想吃啥菜就种啥菜,我们这里一根草都得费钱买!”看似抱怨,本色上是充满了优胜感。
王玉红又瞟了一眼屋外那两个装着煤炭的蛇皮袋子迷惑地问道:“那……妈挑来的那两个蛇皮袋子里装的是甚么?”
王玉红白眼一翻:“村里人问起来妈就说我给了过年的礼钱不就得了,人家还派公安来调查真假呀。”
王玉红冷哼一声,没接她的茬儿。
没想到二女儿竟然以大女儿给的很多了为由,一分打年货的钱都不肯给!
既然你弟弟已经定下婚事,本年过年家里来的客人就多,破钞就大,这一出出的都要钱。
郭珍珠固然试图找了几次机遇开口,想要向二女儿伉俪两个要些钱,但话只开了个头就叫彭延昭父子几个轮番给截断了。
郭珍珠更加陪着谨慎:“就算我想给你扯谎,可这谎说出去还叫人家信赖才行!你说你给了过年的钱,但是我们一家三口大过年的却都穿得破褴褛烂的,谁会信?”
郭珍珠嘿嘿笑了两声,甚么也不敢说,她怕本身不管说甚么二女儿都会顺着她的话叫穷,那她还如何再开口向二女儿要钱?
以是每次郭珍珠来二女儿家里都是当天归去,此次也不例外。
门口你大姐给的那两袋蛇皮袋子装的是煤炭,过年烧煤炭村里人看着恋慕,晓得我两个女儿嫁到城里日子过得好,还补助娘家,我和你爸这脸上也有光,就是你们回娘家去,人家也是见了你们就夸。”
你大姐她家前提不如你们,她也承诺了彩礼钱她必定是要出些的,另有这过年也给了一百块钱我归去办年货,不然叫村里人看着笑话,两个女儿都在城里,娘家过个年却寒寒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