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一想,潘阳多少有点明白了。年关将至,大师少不得要走亲探友,糖果、饼干拿出去送礼也算面子。
数了数身上的钱,一共卖了十二块钱,按捺住内心的冲动,潘阳将这十二块钱细心收好,散了早市,她另有一件事要去干。
哪知她到桥洞时,里边已经有了人,蜷坐在里头啃馍馍头的,可不恰是刘铁柱!
听程大爷这么说,潘阳欣喜非常,忙感激大爷,两人说话间,大爷老伴从屋里出来了,笑着给潘阳鸡蛋钱,潘阳接下钱这才告别分开。
刘铁柱嘴里叼着馍,双手解开布兜绳索,从内里拎出已经死了的两只野兔,别的另有三只野鸡和一只野生母鸡,“我别的本领没有,就会上山打猎,只能卖些野味。”
本来想着这些东西该不好卖,毕竟城里的住民人为有限,却没想到潘阳刚摆出来就连续有人过来问代价。
潘阳一共给程大爷二十个鸡蛋,和前次卖的代价一样,六毛钱十个,一共一块二。
潘阳笑着哎了一声,对程大爷道,“大爷,我没有鸡蛋供应,但家里弄了个小菜园,蔬菜您要不?如果您要的话,下次来城里我您捎带些,包管新奇,至于代价方面也好说,都是自家种的,保管比供销社卖的便宜。”
刘铁柱道,“潘哥你还要?”
老潘家院子极小,除了大队分给每家每户的二分自留地种上蔬菜以外,张学兰在靠东墙的处所种了白菜、萝卜和雪里蕻之类的应季候蔬菜,但种的也差未几够家里人吃,再想拿出去卖点钱就有些困难了。
刘铁柱干脆嘴手并用,掰断几根树枝,给潘阳大抵比划了下,“等雪一下,想逮这些东西就更轻易了,运气好的不消铁夹都能逮到,就是人要勤奋,不怕冻的每天往山上跑。”
程大爷让老伴进屋拿钱,他跟潘阳坐在廊檐底下闲谈了几句。
程大爷的老伴闻声动静,也从屋里出来了,潘阳将鸡蛋拎给程大爷。
潘阳听他说本身打猎有经历,她故意想学学,闲谈时便问他去山上是如何猎到野鸡野兔的。
潘阳想买他兜里的母鸡,但她之前听她奶奶说过,母鸡最好不要超越两年,不然跟绝了经的女人一样,下不了蛋还费粮食。
程大爷低声道,“小伙子,今后你只要来城里了,就给我送点鸡蛋成不?”
张学兰诶了一声,用胳膊肘拐拐潘阳,指着潘恒春搭帐篷的那处所,低声道,“要不在阿哒那边再开个菜园?”
潘阳故意学习,这晚同刘铁柱聊了好久。次日早,刘铁柱要去趁早市,潘阳则要赶汽车回家,两人在桥洞相互告别。
潘阳指指兜里的野生母鸡,问道,“那这个呢?”
提及这个,刘铁柱面上带着高傲,笑道,“不是难事,兔子野鸡跑的快,单凭人腿跑必定撵不上,我本身在家捯饬铁夹,选气候不好的时候,最好是眼瞅着要下雨或者下细雨,这个时候去山上扔铁夹子,第二天多少能有收成。如果想逮活的,那就挖坑埋圈套,瞎猫碰上死耗子,也有掉圈套的。”
既然来了早市,潘阳干脆摆了个小摊子,把之前卖剩下的糖果、饼干、面包等全拿出来摆上。
潘阳笑道,“成,当然成,只是天越来越冷,家里的母鸡该下不了蛋了,恐怕得来年春季才有鸡蛋供应。”
还没到早市散开,潘阳摆出来的礼包就全卖了洁净。
张学兰接过母鸡在手里衡量了下,估计得有三四斤重,毛色亮光,养的也好,可比潘阳之前带返来的野鸡好太多。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刘铁柱这才作罢,收下了两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