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阳笑道,“大爷您都是我的老主顾了,我也不跟您多要,一块钱您看如何样?”
程大爷道,“多少钱一只?”
潘阳道,“阿哒,别清算了,被子抱出去得了,让学兰给你重装一个床垫。”
潘阳从兜里把张学兰剥好的野兔拎出来,“大爷您掂掂,这只兔子大,起码有三斤重,您就是自家不吃,年关将至,拎它走亲探友也面子。”
加上早市里卖的钱,潘阳这趟买卖赚了将近十五块钱。从程大爷家出来,潘阳去了趟供销社,筹办给孩子们买点时下的零嘴儿带归去,他们村的供销社供应物质有限,零嘴儿卖的种类少。
接下来便是刨土、松土,一间房那么大的小菜园很快被整出来,四四方方,三垄六行,坚固的土冒尖,就等着浇水下菜籽了。
说干就干。潘阳跟潘恒春说了她想捯饬小菜园的事,潘恒春没有任何贰言,只要小一辈的人有出息,他住哪都无所谓。
潘士尧指指背上的树枝,睁眼说瞎话,笑道,“闲着没事,和阿哒一起拾点树枝归去烧炉子。”
对此,潘阳求之不得,早上潘阳在早市卖出去了一只野兔,兜里还剩下一只,潘阳问程大爷道,“大爷,我另有一只野兔,您要不要留着过年?”
潘阳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跟她吵嘴,张学兰不做,潘阳干脆本身脱手,拿剪子裁开两个蛇皮袋,再用大缝针把两个蛇皮袋拼成一个更大的口袋,别问她如何会做的,之前她爸养了两条狗,潘阳见她妈就是这么给狗崽缝铺垫的。
潘士聪对潘阳乐呵呵笑道,“兆科叔,你这儿子不错,懂事极了,晓得帮你干活,可比我家克峰费心多了!”
荆山上的树是个人莳植的,属于公家,私家不能乱砍乱伐,如果被民兵队发明了,是要记过的事。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只要赶着入夜或大朝晨没人的时候,从山上偷摸扛返来就没事儿。
潘阳最怕冷,早早穿上了张学兰给她做的新棉袄,潘阳这一行动,看在张学兰眼里就是迫不及待,遭到了她的一阵嘀咕,“如何也得等过年再穿,好好的衣裳没等过年就被你给穿脏了。”
程大爷道,“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