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天然,老夫岂会言而无信?再说了,方氏酒坊另有我六成分子呢!”
崔耕将一大一小两个酒坛摆在桌子上,然后各自倒出了一碗,冲着堂上端坐着的县丞董彦请手道:“县丞大人,你且尝上一尝,这两碗酒有何分歧?”
崔耕去崇文坊,天然是要拜见县丞董彦。
“嘿嘿,可老夫压根儿就没把你当过义女啊,梅姬。”
“方铭,不是我对不起你,实在是你太不顶用了!”
不过梅姬搬出宋温的老婆也没能让宋温干休,反而激起了宋温的肝火,只见他抬手猛地一挥
宋温见状内心窃喜,声音渐而暖和,道:“梅姬啊,你如果从了老夫,在这清源县另有谁敢欺负你?并且,我包管帮你拿到木兰春酒的秘方。孰轻孰重,你本身衡量衡量吧!”
宋温将杯中最后一口残酒饮完,由衷赞了一声,眯着那对三角眼,说道:“老夫算是看明白了,谁能酿造这木兰春酒,划一手里攥着个聚宝盆啊。至于这体例嘛,必定是有的!不过梅姬,老夫且问你,如果我助你拿到这木兰春酒秘方,你该如何谢我?”
房中有一卧巨大的床榻,四方矮腿小桌上摆放着酒菜,两人脱了鞋靴盘腿而坐于榻上,宋温亲身替梅姬斟了一杯小酒,笑道:“梅姬啊,明天这酒恰是崔二郎家的木兰春酒,乃醉仙楼的唐掌柜私底下替老夫截留的。来来来,我们也尝尝这清源县卖断货的木兰春酒。”
崇文坊位于城东,邻近清源县衙,户曹吏宋温、县丞董彦的宅邸都在这个坊中。
梅姬内心欲哭无泪,她就算和方铭媾和,那也是两情面投意合,对宋温这个干枯肥胖的老东西,她那里会有兴趣。她就算再霪贱,那也不是随随便便是个男人便能够上榻的。
“是啊,固然老夫也不喜这崔二郎,但不得不说,这木兰春酒真是百年可贵一见的好酒啊!”
说到这儿,她停顿了一下,昂首看着宋温,问道:“寄父,你昨日不是说等奴家过府来,就跟奴家讲如何从崔二郎手中拿到这木兰春酒的秘方吗?”
回了家便一头钻进了酿酒房中,在内里本身捣鼓了差未几整整一个白日,直至傍晚时分,才抱着两个一大一小的酒坛子从酿酒房中出来。
……
梅姬脑袋嗡了一声,身子刹时一僵,骇然叫道:“寄父,你…你这是甚么意义?”
“喏……”
宋温的三角眼中透着狠厉,喝道:“老夫巴不得那黄脸婆去死!不过这几天黄脸婆娘家的大哥身故了,嘿嘿,估计要在娘家呆上好些日子了。梅姬,老夫今晚把话撂在这儿,你如果不肯从了我,别说木兰春酒的秘方,你信不信我让你和方铭那绿毛龟在清源县都没有立锥之地!”
他将梅姬领到东配房里,让下人烫了壶小酒,热了几个小菜以后,便屏退了东配房外头统统的下人。
“嘿嘿,那是天然,来,梅姬,替老夫宽衣解带,我们何不趁兴在这大榻上巫山云雨一番?”
“不可的,”梅姬撇过甚去,强行躲开宋温的嘴巴,哭喊道,“寄父,你不要如许,万一轰动了宋夫人,你让奴家今后还如何收支你府上啊。”
我不要再过那种颠沛流浪,三餐不继的穷日子!
不过幸亏她还是三分酒劲七分复苏,没有健忘本身今晚此行的目标,继而放动手中的酒杯,悄悄说道:“寄父,现在崔家小狗的木兰春酒已经让我们家的木兰烧滞销了,好些个酒坊食肆的掌柜都来酒坊退订,就连南北货栈的田文昆也声明今后不再替我们往外包销酒了。估摸着再有两天,等着崔二郎那厮建好酒坊,招人扩产木兰春,那我们方氏酒坊就等着关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