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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文昆摇了点头,叹道:“少店主,你的心可真够大的,这个时候还表情谈笑。真如曹家蜜斯说得,再过三两日这些假酒开端在泉州府兜售,那侵害的是我们木兰春酒的名声啊!万一这假酒再喝出点甚么事儿来,或者连累到御用贡酒之事,我看你到时如何笑!”
崔耕冲初九挥挥手,调派道:“去,把我二娘叫来,这趟差事儿还真少不了她!”
“啊?”
现在曹月婵一走,他独个儿呆在醉仙楼也觉着索然无趣,便让初九套好骡车,打道回了周溪坊。
此时正值申时,金乌西沉,远处驾来一辆制式讲究的马车,聿的一声,把几个护院拦住停在了村口。
“嗤,私会个球啊!还美人计……”
崔耕拱手抱拳,摆出一个作揖的架式,乐道:“难不成还跑到薛松年、梅姬他们跟前,苦兮兮地求他们,大爷大妈大叔大婶,行行好,别冒我们家木兰春的名头造假酒了,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如许?”
最后,噗通一声,田文昆一屁股坐在石墩上,气急痛骂:“到底是哪个缺德的玩意,竟然躲在背后干这类绝户的事儿啊?让我揪出来,我非扒了他的皮不成!”
趁着吃汤饼的工夫,他打发初九去又跑了趟牌坊大街,将南北货栈的田文昆请来。
田文昆微微点头,道:“没错,这仙潭村就在两县交界处,并且那村庄早就没甚么住户了,根基属于清源县衙和莆田县衙都不管的地界儿。你上县衙报官,衙门也不必然会受理。”
崔耕嗯了一声,道:“田掌柜到底是见过世面的,阐发得丁点没错啊。报官这条路呢,估摸着是不可。再说了,再有两三天他们就开端在泉州府售卖假酒了,就算清源县衙肯受理此案,时候上也来不及了。真的等他们把假酒开端往外卖出,都进了泉州府城的食肆酒坊,我们好不轻易运营出来的木兰春酒的牌子算是毁了!不过嘛”
约莫过了小半柱香的时候,田文昆这才稍稍沉着下来,低声唾骂道:“真是一群不知廉耻的家伙,薛氏酒坊的薛松年、四海货栈的彭泰、方氏酒坊的梅姬和方铭、莆田县的苏家、泉州府的林家……这些人如何就能凑到一堆儿去了呢?”
崔耕看了两人一眼,摇了点头,冲田文昆努了努嘴,道:“你俩太想当然了,你们问问田掌柜,这事儿报官如何样?”
紧接着,崔耕将木兰春盗窟酒的事儿一五一十,详详确尽地田文昆道了出来。
“对对对~”小九这会儿也接过话来,义愤填膺地拥戴道,“他们敢以假乱真、冒名顶替,败家我们家酒坊的名声,我们就去衙门告他们去!到时候告他们一个倾家荡产,十足让县令老爷抓去牢底坐穿,就不信治不了他们了!”
常日里萧索,罕见火食的村口,比来几日倒是繁闹得很,骡来骡往,大车小车一趟接着一趟进村出村。
马车里的方铭见着壮汉这般敬着本身,那是相称的受用啊!顺手一挥,两个通宝铜钱就飞出了马车。
此时在一旁沉默好久的茂伯俄然建议道:“不如报官吧,此等卑鄙之事,衙门必定会受理!”
田文昆也被崔耕给逗乐了,连连苦笑道:“少店主,得想个别例整治,最好是打掉这个假酒坊啊,不然此事贻害甚大啊!”
“哪位巨人?我咋没听过?”田文昆揣摩来揣摩去,貌似当代圣贤诸如孔孟先师,都没人讲过这句话啊。
本筹算让二娘去后厨下碗汤饼垫垫肚子,不过崔耕发明便宜二妈正在酒坊里四周转悠督工怒刷存在感,只得让老管家跑一趟坊口食肆,捎碗汤饼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