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崔耕谈笑间淡定安闲,举手投足间胜券在握的模样,再看看苏大郎一副猴急毛躁的模样,苏有田老爷子心中不由得感慨,都是商二代,差异咋就那么大哩?
崔耕望了望分岔道口的左边方向,道:“再等等,估摸着一会儿莆田县徐捕头一行就到了。”
薛松年?绝对不成能!老狐狸牵的头,如何能够会自毁长城,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嘛。
两人回到周溪坊时,已是中午。
回到家,崔耕正要问二娘昨夜苏有田叫她筹议何事,却见二娘直呼赶路辛苦,先回房安息了。
待得崔耕一番话落罢,苏有田不由抚掌叫了一声好,道:“看来贤侄早有了万全之策。你放心,既然是我家大郎有错在先,那共同之事天然是责无旁贷!大郎,你说呢?”
现在的酒坊里头固然常日是二娘在盯着,但关于酒坊内的蒸馏酒这道工序,崔耕还是要一天必走一趟。现在卖力蒸馏酒这道工序的几个酿酒大徒弟都是当初崔氏酒坊的白叟,厥后被崔耕从梅姬方铭手中暗里挖返来的。这几个大徒弟根基从父辈起就在崔氏酒坊里干活,哪怕是他被梅姬方铭篡了产业,这几人暗中还是与他有来往,以是虔诚度没题目。并且在将蒸馏酒这道工序交给几人之前,崔耕便与他们签了契书,乃至还照搬了一些在梦中见到的后代条约和国企的老政策,甚么买断工龄三十年,甚么子承父业体例可传代,甚么退休后酒坊卖力养老送终,哪怕是违约金都定了天价。
崔耕嗯了一声,又交代茂伯这两天必然要让家里和酒坊的伴计把好口风,免得泄漏了动静。
苏有田这话让二娘立马又刷到了足足的存在感,当即面露忧色,冲崔耕摆摆手道:“二郎你且回房安息,明日我们再出发回清源。”
那会是谁?
“呃……”
而此时,站在苏有田身边的苏绣绣心中也是感到很多,这一次崔耕来苏家的表示,带给她的打击无疑是庞大的。这还是本身阿谁不务正业,光晓得贪玩吃苦,流连花丛的小叔子吗?
苏有田唔了一声,看着天气有些晚了,便安排崔耕和二娘今晚住了下来。
费解!
苏大郎估摸着昨晚宿醉,不见起来。倒是苏绣绣,昨儿夜里便筹办了几份礼品,亲身送行。直至将崔耕和二娘送出了兴化坊。
“崔家能作主的长辈?对啊,可不就剩下老娘一人了吗?好说好说,亲家老爷算是找对人了!”
带侧重重的迷惑,崔耕回到了房中,稍稍吃了点苏家下人送来的糕点垫了垫肚子,加上明天赶路太急有些疲累,便早早上榻睡了觉。
约莫行进了有一个时候多的路程,停在了一处罚岔道口位置。
不过走出前堂大门,却闻声苏大郎小声嘀咕了一嘴:“狗日的,这造假酒一事儿就我们几小我晓得,崔二郎这小子是上哪儿晓得得这般清楚的?竟然连假酒窝点就在仙潭村如此埋没之事都晓得,真是见鬼了!”
但是这也不像那也不对,曹月婵又是从哪儿得来的动静呢?
苏有田闷哼一声,斥道:“狗屁朋友!我看是狐朋狗友才对。真要当你是朋友,就不该拉你干这类缺德买卖!”
……
……
在唐朝固然没有工商城管之类的当部分分,但是处所官府衙门每年都会对本地的商贾停止考评,特别是衣食住行这些行业,更是考评的重点工具。考评的标准主如果从交纳赋税,商户的气力,另有是否动员处所经济,以及诚信和在处所口碑等多方面停止。像那种偷税漏税、诚信度差,以次充好卖假货的商户,轻者训戒罚银,重者封铺打消行商资格。有些闹出性命的商户,乃至会丢了脑袋抄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