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他看了眼茂伯,道:“不信你问崔茂,现在祖宅那儿人来人往的,都是来跟方铭报价的。要不,咱也将手头银子凑吧凑吧,趁着现在方铭焦急套取现银,将咱家的财产都购买返来吧!”
崔耕道:“内心有鬼,焦急想溜呗!或许,另有个别例能从他手顶用最便宜的代价,拿回咱家祖产!”
俄然,二娘猛地反应过来貌似跑题了,赶快又重新回到话题上,催促道:“二郎,方铭这厮在贱卖糟蹋咱家的产业哩,从速想辙儿啊!”
二娘高喊一阵招来了酒坊中的徒弟伴计后,又四周嚎叫:“快,快去找来铜锣,在周溪坊里好好敲上一阵,就说我们家二郎当官了!”
不过他还是摇了点头,道:“茂伯,先不说提早跟田掌柜收回尾款会影响他那边的发卖摆设,就算拖捉钱令史那笔公廨钱持续再拖几个月,等六个月借期满了再还。咱就说把这一千贯凑起来了,那账上另有周转的活钱吗?这酒坊要采办酒曲、米粮,还要付徒弟们和伴计们的月银,这哪一样是能拖的?这账上没了活钱,酒坊还开不开了?木兰春酒还要不要酿了?”
曹月婵在里头不由一笑,说道:“爹你这也是没甚么好抱怨的了,抱怨他干吗?能造出木兰春那等好酒,也是人家的本领,不是?好啦,你先归去用饭吧,我一会儿就归去,叫厨娘给我留点饭菜热在锅里头就行!”
绿毛龟是崔耕给方铭获得外号,久而久之,现现在全部崔家的人都跟着这么叫了。
屋中,崔耕和茂伯对望一眼,不过面色如常,因为他俩还在路上打过赌,听到这个动静后二娘会是一番甚么动静。
不消猜,老曹也晓得账房里的人是谁了。
他很利落地伸脱手,摊手手掌冲茂伯说道:“老管家您输了,来,愿赌伏输,两文钱!”
崔耕念叨了一下,随后问道:“茂伯,咱家账上还能提出有多少现钱来?方铭贱价兜售财产,又是作价多少?”
崔耕一时有些接管不了二娘的新气势,怔怔问道:“二娘你这是进厨房了?可真奇怪啊,这么些年还没吃过一口二娘做的饭哩!”
崔耕摆了一动手,道:“一时半会儿说不完,如许,茂伯你让人帮我放出风声,就说这份祖产姓崔不姓方,要接办也得是我崔二郎本身来接办,还轮不到外人来捡便宜!”
……
二娘又是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啐道:“你就这般看低你二娘吧!若不是因为咱家木兰春酒被选了御酒,朝廷又是御赐牌匾又是圣旨的,老娘这娇滴滴的身材岂会下那厨房?美得你!”
“二郎,可反了天哟!臭不要脸的方铭,这两天暗中贱价变卖着我们家的财产,这绿毛龟想干吗?”
明显,崔耕赢了!
二娘吓得将手中擀面棍脱落在地,瞪大了眸子子,惊呼道:“你啥时候成了清源县尉?”
回到周溪坊的家中,还不等崔耕屁股坐热,二娘便跟火上房似的窜进屋中来。
说完崔耕略微摇了点头,带着几分讽刺的口气叹道:“梅姬也算是所托非人了,这边刚被逮出来,那边方铭就想着法儿开端变卖财产跑路了。真是伉俪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崔耕一愣,问道:“哪个吴家?”
说到这儿,他又将目光落在二娘那张尽是面粉的脸上,笑道:“二娘,你感觉我们真拿着一千贯去找方铭,这绿毛龟会轻而易举地卖给咱?他明晓得这份祖产对我们的意义有多首要,他还会作价一千贯卖给我们吗?呵呵,背不住这孙子已经在家翘着二郎腿,等着我们乖乖地上门跟他谈了呢。若一样是一千贯,这厮宁肯卖给别人也会卖给咱的,除非我们能满足他的狮子大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