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现在,仓曹吏何敬奎被撤职扣押,本身的叔父,一贯强势的户曹吏宋温也被崔耕吓得奔逃而走,宋根海那里还会傻愣愣地留在这里,自找不痛快?
姚度细细揣摩了一番崔耕的这通话,垂垂捋清了端倪,蓦地间感觉,面前这个出身商贩年纪悄悄的县尉大人,办起事来竟然火候实足,分毫不差,真是轻重是非,游刃不足啊!
过犹而不及,可一不成二?
宋根海点头称在。
“啊?”
宋温从速点头打断了崔耕的测度,飞也似地回了句:“那卑职辞职!”
“甚么意义?”宋温不解。
“喂,宋捕头,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崔耕嘲笑道:“是真是假,比对完二者笔迹不就晓得了吗?至于方铭这么做的目标是甚么,呵呵,到时便会一清二楚!”
身子一晃,宋温已经夺门而出,逃出了酒坊。
崔耕点点头,很当真地说道:“嗯啊!”
崔耕摇了点头,耸耸肩,道:“切,那里有这么多说头?我就一粗鄙的商贩出身,你感觉我能有这么高深的学问吗?”
“第二件事儿嘛,我记得你当日在仙潭村,说是收到匿名信,才率人马来仙潭村缉贼捣假的,对吧?”崔耕问道。
崔耕点了点头,道:“那封匿名信还在吧?”
方铭?
正要开口,却又闻声崔耕道:“明天拿着何敬奎敲打了一番宋温这老匹夫,也算是找回了今早的场子。有些事情啊,过犹而不及,可一不成二。一个何敬奎,够本官立威了!宋温与何敬奎不一样,这类擅离职守的小由头,有胡县令替他在前面担着,呵呵,本官也是白折腾。与其如许,不如不动。来日方长,只要他还敢在前面跳脚使坏,总有本官清算他的一天!”
姚度嘴上没说,心中倒是悄悄补了句你有!
“大人放心,俺在入夜之前,保准将这两件事儿给您办好!”
崔耕耸耸肩,笑道:“宋户曹多虑了,本官是那种不讲事理的人吗?你与我之前虽有仇隙,但本官绝对不会公报私仇的。本日之事,只对事不对人!这里没你甚么事儿了,你走吧!”
并且,姚度本身也有本身的县衙保存小拍门。他衡量了一下,宋暖和崔县尉,一个是户曹吏,一个是堂堂清源县尉,哪头轻重他拎得清。至于宋温身后的大背景胡县令,可拉倒吧,胡县令那里会熟谙他是哪颗葱,那里会管他死活。与其抱着宋温这类不靠谱的瘦腿骨,还不如抱好眼下崔县尉这根粗大腿来得实际。毕竟崔县尉人家虽出身不好,但到底还是统判六曹,有品有秩的县尉大人!
“呃……是的!”
很较着,本身苦心运营了好久的六曹房铁三角,刹时就被姓崔的给崩溃了。
宋根海唾骂一声,又瘪了瘪嘴不再说下去。毕竟崔耕能当上这清源县尉,还是托了匿名信的福,本身阴差阳错获咎了沈参军,连带着叔父丢了当上县尉的机遇,最后才便宜了崔耕。
“没没没!”
快速,崔耕一声戏谑,将姚度从恍忽间惊醒。
旋即,他冷哼一声,道:“崔县尉好本领啊,莫不是也想依样画瓢炮制宋某?”
“容人之量!”
匿名信?
这是在场合有人没有预感到的,就连宋温本人也被崔耕这一手弄懵圈了。
趁此机遇,如果崔县尉能将宋温一举拿下的话,那就一劳永逸了,他今后也不怕别人打击抨击他了。
崔耕回道:“因为他在当值期间擅离职守,聚众喝酒啊,并且有人跟本官反应,他主管粮仓和库房期间,账目有不清不楚的怀疑。不过一小小曹吏耳,莫非本官身为统判六曹的县尉,还不能抓他扣他撤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