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昂亦是惊问道:“就是方才我们祭拜孔庙和学馆动土典礼之时,产生了命案?”
寝室中传来一记稳慎重重的声音:“唔,请崔县尉出去吧。不过劳烦县尉大人走路时谨慎一些,莫要粉碎了现场,依我推断,这房间应当就是案发的第一现场!”
崔耕内心一阵不爽,胡泽义这是逮着机遇便向本身发难啊!
宅邸不大,就一个小院外加四间房。
捕快点了一下头,道:“英叔还在寝室里,大人这边请!”
捕快一惊,再次抱拳道:“大人贤明!”
宋根海难堪地看了眼宋温,有些心虚地伸伸手,道:“叔父,那啥,先跟俺回县衙吧!俺不想动粗!”
崔耕一进房中,果然地上一片狼籍混乱,凳子都被打翻了好些个,好似有打斗的陈迹。
崔耕道:“死者是个妇人,县丞大人新到清源,估计说来你也不熟谙。不过到底是方才产生的命案,还是有些时候了,下官还要去一趟现场,勘察以后才气肯定。”
“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甫一下来,胡泽义便面色不悦地扫了眼俄然冲场的宋根海几名捕快一眼,然后问向崔耕:“崔县尉,动土典礼多么持重?你这部下捕快如何不晓得轻重,竟然敢冲撞动土典礼?本官很质疑崔县尉的驭下之道啊!”
拖走了宋温,崔耕不再担搁,拱手道:“两位大人,下官先去城南羊牯坊的命案现场勘察一番,再做其他。”
宋温顷刻变了脸,神采惊诧,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喃喃道:“这如何能够?明天还好好的啊!”
“不是!县丞大人多虑了。”
快速,崔耕冲几名捕快挥挥手,倔强地号令道:“宋捕头,带上俩人先将宋户曹带回县衙,好生把守!未经本县尉允准,谁也不准将他私放!”
崔耕又问:“丫环红杏报案时如何说的?”
陈子昂:“……”
宋温满面臊色,不过此时也顾不得面子了,辩道:“姓崔的,你这是在公报私仇,便是我与梅姬有那种干系,又能如何?再说了,梅姬死于何时你都没有定论,你凭甚么一口咬定是宋某干得?如果刚刚才死的,宋某那里有作案的时候?方才我就在这动土典礼上,哪儿也没去,半步未离东翁!”
说罢,他冷着一张脸,鄙夷地看了眼宋温,遂凑过甚去低声对胡泽义道:“宋、梅二人虽是寄父义女的干系,也无血亲,但他俩的腌事儿早已不是甚么奥妙。乱伦扒灰这类事如果在这里说出来,呵呵,县尊大人,咱还要点脸,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