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人天相个毛线啊!
至于清算清源县衙的基层风纪,清除基层衙役那些见不得光的活动,那是今后的事情,崔耕现在没时候考虑这些。
胡泽义固然怂,但不傻,约莫已经猜出了独眼龙想要干吗了。
崔耕自打上任伊始,便晓得清源县衙的基层实在根子早就烂透了,这些衙差如果都是干清干净营私法律的大唐优良临时工,那才叫出人不测呢。
“得嘞!”胡三儿终究主动了一回,抢先猫腰钻进了狗洞。
“嘿嘿,粮食和银子,我们本身会拿,不需求胡县令你操心了!”
娘的,这狗官竟然吓出尿来了!
随后,独眼龙又道:“既然少了十名捕快,那就更费事儿了,不错,天佑老子发横财啊!好了,胡县令,老子要你做的事情就是天亮以后,以你的名义,将城中统统的钱庄、铺肆店主,大户人家的家主,另有三班衙役的头头儿,十足都请来县衙。当然,少不了清源的县丞大人!我要你做的事情就这么简朴,如何样?能办不?”
随后,崔耕等人也连续通过狗洞溜进了城里。
……
独眼龙坐在公案后很猎奇地打量着公堂的四周,又惊奇地把玩着惊堂木,最后用仅剩的一只眼看着跪在地上瑟瑟颤栗的胡泽义,啧啧感慨道:“嘿嘿,真是时移世易啊,没想到老子也有坐上县令老爷位置的这一天!哈哈,另有,老子竟然能让一个堂堂县令老爷跪在面前,真是光宗耀祖啊!”
趁着天还没亮,崔耕让胡三儿带路,一行人摸到了东门城墙底下。
崔耕摆摆手打断了胡三儿内心纠结的解释,这狗洞平时拿来干吗还用得着解释吗?崔耕想想也晓得,以这些县衙差役的尿性,必定都是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儿,比如通过狗洞来运送一些如私盐私铁等犯禁品进城的活动,然后挣点灰色支出呗。
随后似模似样地端坐了起来,冲胡泽义喊道:“下跪何人?有何委曲要向本大王禀告?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啊?”
出口位置是依托着内城墙构筑的一个城隍庙。
“硬碰硬,我们必定不是他们的敌手!”崔耕道,“胡三儿,你之前说他们留了十名山匪驻守在城楼上?”
如果陈子昂见到这一幕,定会气疾大喊:“朗朗乾坤,日月变天!”
独眼龙说罢,冲身边的大水牛使了个眼色。
“甚么?崔耕那王八蛋不在城里?”
崔耕摸了摸鼻子,道:“我倒是有个主张,也许我们能够尝尝……”
随后他问道:“县尉大人,该如何与山匪智斗,将他们拖住等候府城救兵到来哩?”
独眼龙左边站着的是部下第一悍匪大水牛,右边站着军士方铭。
呈现了很风趣的一幕。
呼!
一名捕快有些弱弱地提示道:“县尉大人,仿佛您家就是我们清源最大的酒坊,恐怕……”
崔耕没想到,胡三儿这帮孙子竟然敢将狗洞的另一头出口挖在城隍庙里,这狗胆儿还真是包天啊。
崔耕听罢倒是面色如常,点头道:“本官内心清楚,并且有方铭这个狗娘养的带路,山匪们对城中富户的环境必定是了如指掌。以这厮对本官的怨念,他第一个必定不会放过的就是我们崔氏酒坊。不过有一点诸位能够放心,城里有这么多的大户人家和商贾铺肆和钱庄挡在前面,那么山匪就不会第一时候对你们的家里脱手,毕竟大师伙的家里都不是甚么大户富商,以是短时候内,你们能够放心了!”
胡泽义微微抬起袖子擦了一下额头的盗汗,暗道,娘的,本官能说不可吗?
一声惊堂木落桌,吓得胡泽义“啊”的惊叫一声,身材抖如筛糠,叩首连呼豪杰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