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崔耕道:“因为陈子昂与本官想得一样,剿除山匪之事已是满城皆知,不管商贾士绅还是百姓此次都受惠于我二人,既如此,又何必决计去造作?正所谓公道安闲民气,恩德亦在民气啊!姚士曹,老百姓偶然候比我们都要看得通透。陈县丞都不去延请商贾士绅,不去城中转悠建立声望,我却几次抛头露面干这事儿,不显得本官太太小家子气了嘛?实在落了下乘!”
姚度扯谎粉饰了下慌乱,随后顺势就坡下驴道:“陈县丞来找县尉大人莫不是有首要的事情?卑职不便打搅,这就告别,告别。”
陈子昂正要上去扶,却见姚度已经快速爬起,仓猝拜别。
崔耕用手悄悄叩了叩桌子,问道:“那我在家将养身子的这些日子,陈县丞有没有这么做?”
“姚士曹的意义是让本官顺势皋牢民气,把握县衙内和县城中的话语权?”崔耕道。
陈子昂惊奇地看了眼姚度慌跑的方向,缓缓进了县尉署房中,面色奇特地问道:“这姚士曹是如何了?见着本官跟见了鬼似的。中邪啦?”
“哈,没事没事,卑职也刚来一会儿,刚跟崔县尉禀报完士曹和仓曹的环境。趁便也将木兰溪渡口的施工过程跟县尉大人知会一声儿。”
随即,他仍劝说道:“那大人好歹也该提早体味一下即将到任的县令,是一个甚么样的人吧?如果是胡泽义如许的难缠不好相与之辈,也好提早做好应对。录事参军沈大人不是一向看重大人您吗?不如跑一趟泉州城,跟沈大人探听探听?”
崔耕白了一眼全部都快操碎心的姚度,乐道:“不是天底下统统牧守官员都跟胡泽义一个尿性的。再说了,就算再出一个胡泽义又如何?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以我崔氏酒坊现在在泉州地界儿的名头,以本县尉在清源县今时本日的职位,你感觉我还担忧一个外埠来的无良官员欺负?你也太藐视本官了!”
“这有甚么?”崔耕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笑道,“县丞常日里就有襄助县令措置民政之责,现在新任县令没有到任,由陈县丞代为代理县衙,那也是合情公道之事。再说了,沈大人拜别前不也说了嘛,由陈县丞暂代代理。至于对县令位置空悬之事不闻不问,嘁,姚士曹啊,你但是冤枉本官,也高看本官了……新任县令是谁,几时能够上任,那是我一个县尉能掺杂之事吗?自有吏部选贤委派,自有泉州府衙那边派奉上任!”
崔耕忍不住大笑起来,乐道:“心虚了呗,哈哈,没想到这蔫坏蔫坏的老姚也有这么敬爱的一面儿,哈哈哈…对了,不知陈县丞找崔某所为何事?”
陈子昂的俄然攻击,崔耕倒没甚么,姚度倒是吓了一跳。
“宋长史来了?那为何不进清源城啊,呆仙潭村那儿算如何回事?万一出点差池,这府衙见怪下来算谁的啊?”崔耕满脸费解。
陈子昂也点头道:“不知,本官也迷惑的紧。罢了,不要在这儿猜了,你我一去不是便知吗?走吧,本官已经让马夫套好马车了,快些畴昔,莫要让宋长史等太久。”
在崔耕心中,早已跟陈子昂打上了标签:是盛名在外的才子,是有原则的清官,是精研学问的纯粹文士,倒是个不负任务不爱政事的好官。
陈子昂道:“刚收到长史宋大人派人送来的口讯,说是让你我二人去一趟三岔口见他。”
“然也!”姚度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道,“大人现在在城中风头正劲,并且剿除山匪之事上,县衙高低对大人都是尊崇有加。再加上大人您是清源本地人。就算即将到任的县令他来头再大,也不过是外埠落户的官员,人生地不熟的。届时,即便他是如胡泽义那般的难相与之辈,也得对大人倚重三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