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他愣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咧嘴一笑道:“崔大人这么取信誉,俺也不焦急走了。能不能奉告我,宋捕头这身行头是如何回事?他不是衙役吗?”
“甚么乱七八糟的?”崔耕差点被气笑了,道:“始乱终弃,本官跟你乱得着吗?没事儿多看点书,别他娘的瞎套词儿。”
封常清看得内心发麻,道:“如何?莫非俺封家和你有仇?。”
“大人,这家伙可伤害。”
眼看着,封常清的手已经到摸到了牢门的把手,顿时就要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二人说着话,已经到了虎头牢的门前。
崔耕那颗悬着的心这才算落了地。
哎呦呵!
“呃……”天不怕地不怕的大水牛,听了这话,眼神竟然微微一缩,暴露了几分暖和。
天下统统衙门都一样,讲究的是左文右武,前朝后寝。进了县衙正门,过了影壁墙,往西一拐,就是南衙大牢的正门。
昂?
他眸子一转,道:“咱好好聊聊你的过往,我也好给你写碑文。”
崔耕深吸了一口气,道:“好吧,就算我真想杀你。临死之前,能不能把名字奉告我?到时候我给你立块碑。人生一世,总得留下点东西,证明你来过吧?”
此职起码都是流外九等中的流外一等,再往上一步,便可入流成从九品,进入唐朝公事员的序列了。
话说到这,宋根脸上多了一抹笑之色,嘲笑道:“嘿嘿,大人莫不是担忧这些女子在里头受了甚么委曲?您放心,没有的事。按我们《大唐律》,男女必须分开羁押,这但是几千年来从没有过的德政。”
宋根海取出钥匙,把第二道门翻开,顿时一阵铺天盖地地叫骂声传来。
“你此人到底有没有准谱?一会要杀,一会要放。”封常清连连点头,道:“俺再也不信你了。除非……除非……”
听着崔耕的话,宋根海顿有了一种错觉,本来天上真会掉馅饼!
这点伤对大水牛不算甚么,怒道:“打吧!打吧!你打的越短长,俺骂的就越狠!姓崔的,卧槽……”
“虎头牢”的名号,就是由此而来。
“慢!别焦急,我们出来看看。”
听着吼怒谩骂之声,崔耕脸都绿了,尼玛,这骂得也忒狠了。
为了怕死囚逃狱,统统的虎头牢都是双墙双门。更阴损的是,一个门往左开,一个门往右开。
崔耕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对着宋根海私语了几句。
封常清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再也舍不得挪开分毫。
崔耕心中暗笑,在那场荒唐大梦中,模糊记得封常清有个令人揣摩不透的癖好,就是爱好保藏明盔战甲,特别是威风凛冽的戎甲。
崔耕稳了稳心神,嘲笑道:“你如果然有这么大的信心,至于给他脚下绑一个大石球?我们大唐的刑具里有这玩意?”
“等等,我们说好了,你还要跟我混呢!”
“啥?封常清?你就是封常清?”崔耕忍不住惊呼出声。
他一使眼色,宋根海便高傲地先容道:“奉告你,我家大人已经是从七品的折冲都尉府长史了,我水涨船高,做了他的亲随。借身盔甲穿穿,有甚么难的?”
“没干系,我信得过他。”
“那就好,俺能够承诺尽忠大人。不过,您得承诺我一个前提。”
崔耕非常不测埠看了他一眼,道:“你小子越来越细心,越来越会服侍人的。”
“嗯?”
死囚不知就里,常常开了一道门,到了第二道门的时候,凭经历就死也打不开了。
足下不但带了脚镣,还被挂上了两个巨大的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