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颜无语,假装没闻声。
欢颜心头暖暖的,忍不住咧嘴笑了,却扯破了嘴上的伤口,顿时血流如注。她仓猝要去擦,司玉幽的手却像带着邪术一样,在她唇上一抹,血便止住了。
求死顿觉兴趣实足,笑的前仰后合:“别悲伤,归正你之前也很丑,现在再丑一点又有甚么干系,总之,师兄我是不会嫌弃你的。”
养伤的日子是欢颜最安闲欢愉的时候,当然仅限于师尊在身边时。
“想司玉幽是修真界驰名的天赋,不管资质还是面貌都是一等一的绝顶,怎就收了你这么个粗鄙无用的门徒!”说到最后,他又狠狠剜了她一眼,“呸”了一声消逝不见。
求死前脚刚走,刻薄的非珏后脚便来了。
欢颜不睬,睫毛却不听话的乱颤。
房门翻开,一抹素净的红色施施然走了出去。恰是杏花开的好的时候,求死理所当然的在发髻上插了一朵,俊朗诱人的面庞越显娇美。
欢颜哀叹一声,这真的是她的师兄吗?为何老是踩她的痛脚,非要将欢愉建立在她的痛苦上!想她一世凄苦,前七年当了傻子也就罢了,别人说她丑也好傻也好,她都是左耳进右耳出,跟没闻声似的。现在倒好,开了灵智,她不得不面对本身奇丑非常的究竟,也不得不面对三个没心没肺的师兄。
欢颜悄悄昂首看去,只觉师尊的笑如春日院子里初绽放的杏花,如夏夜里竹林里飞舞的萤火虫,如春季里落日下摇摆的翠竹,如夏季里屋檐下甜甜的白雪,让她用尽此生所见最美来描述也尤显不敷。
畴前她浑浑噩噩,只晓得师尊待她好,她便依靠着他。本日一见,却感觉师尊美的实在不像话,让她看的心都快跳出喉咙来。
“下次他来了,我会好好跟他伸谢的。”欢颜非常灵巧。
留下欢颜一颗脆弱的谨慎脏针扎似的疼。
她俄然想到刚才那只狐仙:“师尊,刚才屋子里有只狐狸精――不,是狐仙――”
豌豆糕?口水不争气的加快分泌,欢颜非常烦恼,倒是火急的展开眼:“那里?豌豆糕在那里?”
“烧退了,再歇息几日应是没有大碍了。”师尊的声音很好听,就像前几日初春那场甘霖,细细碎碎的湿了她一身那样和顺。
“醒了?”司玉幽上前,温凉的手悄悄覆上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