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又是一惊,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时候呐呐不得言语。
苏风暖了然,心想着怕是没敢问叶裳,跑来反对她扣问了。她本想刁难他一下,但想着户部尚书一把年纪了,也是不易。便伸手入怀,拿出令牌,摊开给他看。
苏风暖当即侧身,避开了他的跪见之礼,想着今后这令牌看来不能随便地拿出来,让朝中重臣给她膜拜,这可不是甚么功德儿。她立即将令牌收了起来,对户部尚书说,“尚书大人,您快起来吧!这令牌不过是做四周行走之用,您可别当真跟见了皇上似的行这叩拜之礼,我可受不住。”
苏风暖看着他,浅含笑道,“我还觉得叶世子来到户部后,与大人已经说过了。”
如许一想,户部尚书便出了房门,快步来到门口,这时,苏风暖已经过守门人领着来到了门前。
苏风暖愣住脚步,看了户部尚书一眼,抱动手炉笑着说,“尚书大人。”
这时,叶裳从内里走出来,闲闲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户部尚书,忽而一笑,声音清越润耳,“尚书大人,你这是作何?地上大雪打滑吗?”
苏风暖“嗯”了一声,快步走到叶裳身边,叶裳握住她的手,牵着她进了内里。
有的人跟着小声说,“皇上如果晓得了,会不会愤怒苏蜜斯就这么出去了?”
户部尚书抬高声音问,“户部毕竟是重地,苏蜜斯此来户部,皇上可晓得?”
苏风暖想着南齐朝堂里的重臣本来这么不由吓吗?怪不得户部被拖垮得一年又一年,整治不了。她从户部尚书身上收回视野,笑着对叶裳说,“这户部院内的雪比别处都大得很,尚书大人可不就是脚底打滑了?偏巧被你出来瞧见了。”
在世人小声群情声中,户部尚书俄然灵台腐败地想着,苏蜜斯跟来户部陪着叶世子,皇上到底知不晓得?叶世子夙来胆小妄为,尽情得很,凭内心所想随便行事,没与皇上请旨也不奇特。但都城是天子之地,六部更是重地,即便叶世子没请旨,皇上这时能不晓得苏蜜斯来了户部吗?
户部尚书站得间隔苏风暖近了,这才看到苏风暖容色清丽,飘雪中,更见倾城,暗想的确与叶世子那样无双的面貌班配。他转头瞅了一眼,叶裳没出来迎,他上前一步,小声摸索地问,“苏蜜斯,本官有一句不当之言想扣问你一二,如有不当之处,还望苏蜜斯包涵。”
传言如此多,但见过她的人,少之又少。
户部的一众官员没看清苏风暖拿出的令牌是甚么,只从窗子里看到户部尚书跪在了地上给苏风暖存候,都唏嘘惶恐不已。官位坐到户部尚书这个位置,除了见到皇上外,就不会再对谁行膜拜大礼了。即便见了太后、皇后,也只是深深地作揖拱手罢了。他们能进入户部混的人,都明白几分,苏风暖手中拿的东西,必然是与皇上有关的重物,见叶世子走出来,都赶紧收了看戏的做派,缩回了脑袋。
户部尚书额头的盗汗流了下来,他当即跪在了地上,“见令牌如见皇上,皇上万岁,本官给苏蜜斯……”
论风评来讲,都城三美中,国丈府的许蜜斯与景阳侯府的沈蜜斯不及她。
户部尚书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苏风暖,道,“南齐建朝以来,女子不得涉足重地要地,这……皇上如何说?”
有的人又小声说,“我们户部还向来没有来过女子,没想到第一个进户部大门的女子是苏蜜斯。”
苏风暖心想皇上给她令牌时,她也实在惊了一跳,现在拿出来惊吓别人,本来也是如许恶兴趣地舒坦。她笑吟吟地看着户部尚书说,“皇大将它给了我,就如许了,传闻这块令牌能够随便行走南齐各处,我也不太明白皇上的意义。尚书大人如果有甚么不明白的,不如去问问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