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禄总算是听进了她的话,点头道,“那如许,从明日起,你住去王府养伤好了,我日日看着你,有我看着你,谅你这个小丫头也翻不出大天来。”
王禄与王夫人又坐了半晌,对苏风暖叮嘱了一堆话,才回了王府。
王禄又道,“他明日想将你接去容安王府住,说是要时候看着你,你身子骨现在不好,但闹腾惯了,怕是闲不住。别人估计管不住你,只能他来管你。既然如此,这事儿必须尽快,两府议亲,大婚之事提上日程后,你住在容安王府,也不怕有甚么闲言碎语了。”
王禄瞪眼,截住她的话说,“你离京数月,军火监和弩坊署做的好好的,没出甚么大不对,现在越来越顺手了,用不到你了,过几日,你向皇上辞了此事便是。何况你现在的身子骨,最好循分些,好好养着,关于湘郡王之事,要渐渐策划,不是急事儿,就算要理睬湘郡王之事,现在的你,能做甚么?也用不到你,你循分些,养养身子骨,学学闺仪,还要亲手做嫁衣……”
苏风暖看着王禄,挣扎地说,“外公,我手里另有皇上交给的密造兵器一事还未做完,再说另有湘郡王之事未曾处理,我们的婚事儿总要……”
苏风暖无语,又气又笑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王禄和王夫人坐了半晌,说了一些别话后,王禄便与苏风暖提及了她与叶裳的婚事儿。
苏夫人见她想开,摸摸她的头,笑着说,“小裳这孩子,我看着是到处可心,你如果想让他今后不累,就乖觉些吧,你乖觉了,他也就不那么累了。”
苏夫人看了一眼天气,顿时笑了,转头对已经醒了的苏风暖说,“这么早就来了,这一夜指不定如何熬过来的呢。你快起来随他去吧,不然我们府里的板凳明天怕是都会被他坐穿。”
苏风暖无言以对,小声嘟囔说,“闲言碎语我不怕,他也不怕啊。”
第二日,天气一早,苏夫人刚起床,苏风暖还在床上睡懒觉时,管家便来禀告说,“叶世子来了,正等在前厅,说是来接蜜斯过府。”
王禄闻言揣摩了一下,瞧着她眉心拧成一团,感觉也有些事理,对她道,“你说得倒也有理,我倒给忘了这一层了。”
因而,她点点头,“好吧,就如许定吧。”
他的意义是,苏澈回京怕是也要年关将至了,先找人掐算一番,将六礼的日子敲定下来,待他回京以后,就开端过六礼。
苏风暖闻言当即点头,“不是不想嫁,是感觉我还没筹办好。”话落,她挠挠头,“我刚适应了与叶裳两情相悦,还没筹办好做一个老婆,总要给我些时候,我怕我做不好……”
苏风暖趁机说,“等我爹返来再议吧,间隔过年也就一个多月了,也不差这一个月,也让我缓缓劲儿。”
母女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苏风暖实在太累了,便与苏风暖躺在一处,歇下了。
叶裳手里有皇上的圣旨,不管是太后,宗室,苏府,还是王府,还是容安王府,还是江南叶家,亦或者燕北苏家,既然都对二人的婚事儿无定见,那不如就从速着筹办起来,干脆二人的年事也到了,总迟延着做甚么?
苏风暖瞅着王禄,“外公,这也太焦急了吧?也不消这么急的。”
王禄胡子翘了翘,道,“他体味你的脾气,说如果他与你提了,你一准推委,而他又舍不得催你迫紧你,也就让我出面,与你说项,做你的主。”话落,他道,“你这个小丫头,别人如果不跟你来硬的,你就惯会装傻迟延,你们年事都到了,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依我看他找我也极对,不找我的话,我也会找他。你瞧瞧天下传言你们传成了甚么模样?婚事儿提上日程,也能名正言顺,别传来传去,传斜了,好说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