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裳靠近苏风暖,天然也看到了信笺上的笔迹,一时也沉了端倪,“江南之事,看来也与湘郡王脱不开干系。”
苏风暖笑着点头,“倒也有这个启事在。”
这一封信,明显是涟涟在情急当中所写,不然笔迹不会如此草率,只交代了她体贴的两件大事儿,再没来得及细说别的,可见江南是真的乱得很。
燕北接受了战乱之苦后,这是第一次办高兴之事,燕北民风本就豪放,言谈无忌,氛围欢然。
敬酒的人见大蜜斯这般保护叶世子,悄悄唏嘘,天然也没定见,便以酒敬茶与叶裳喝了一杯。
叶裳点头,“皇上已经对湘郡王生怒,天然会派人前去好好慰劳。”
想到她会分开,世人的欢然高兴便褪去了一半。
苏风暖低笑。
苏风暖寻声看去,一排排的席面上坐着一排排的人,不知是谁开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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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裳嗤道,“他做下那些事儿,是不敢等闲进京的。要拿办他,总要想一个万全之策。”
苏风暖对那人笑道,“他伤势现在尚未病愈,不宜喝酒,本日席面,就以茶代酒吧。”
一番举荐结束后,世人退席。
“别担忧了,天下谁也做不到真正的手眼通天,先将燕北诸事措置安妥再说。”叶裳道,“现在我们南齐毕竟夺了北周三座城池,内乱已除,这内忧估计短时候内不会再鼓起别的风波,便让他在东境好好地先养上一段时候病吧。”
苏风暖也好笑,“都有。”
二人回了住处后,已经深夜,梳洗一番后,便歇下了。
叶裳笑着伸手搂住她,点头,“是了,对于我,你是放不开的,但那也充足恐吓住我了。”
出了宴厅后,叶裳与苏风暖回所住的院子,走出一段路后,叶裳愣住脚步,对苏风暖笑着说,“你这般帮我正名,是想让我改名正言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大蜜斯,您今后就留在燕北吧,别回京了。燕北离不了您啊,若非您在,我们这里统统的人,现在早就鬼域路上见了。”
燕北王坐在首位,为苏风和缓叶裳在次首位安设了一席,与苏镇并排而坐。
叶裳温声欣喜道,“你的人大多都派去了江南,表兄是你师兄,他的本领你是晓得的,只要无性命之忧,他定然能措置好江南之事。但稳住了江南以后,他定不会让祸乱的人好过。”
苏风暖点头,“祸乱了燕北,又去了江南,现在他到乖觉地回东境装病了,好得很。”
叶裳的名声天下皆知,燕北苏家上高低下统统人都对这位容安王府的叶世子甚是猎奇,现在见到他清俊高贵,繁华无双,与苏风暖坐在一起,仿佛日月光彩都集于二人一处,都悄悄想着,普天之下,怕是再没有如许班配的人了。
世人天然不晓得这两桩内幕,都只看到了苏风暖、许云初等报酬保燕北做的辛苦之事,现在听苏风暖所言,才晓得叶裳在背后做了这两桩大事儿,一时候都对他佩服不已。
这话一出,下方人群席面中顿时没了音。
叶裳点头。
燕北王府为贺叶裳生辰,固然未大肆筹办,但摆的场面亦不小,燕北苏家的近枝旁亲统统人悉数参加。
叶裳轻笑,扬起眉梢,“以是,你到底是为了帮我争一份功绩?还是不想本身被人说是被我美色所惑?”
苏风暖点头,“师兄固然不是睚眦必报的脾气,但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主,向来只要他欺负别人,鲜少有人能欺负到他,身为江南叶家的担当人,他也是有着果断的一面的。只是可惜,燕北间隔江南太远,一南一北,关山迢递,我们想晓得江南产生了甚么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