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裳又叮咛,“赵统领,你部下的御林军,将国丈府、王大学士府、晋王府……”他顿了顿,俄然改口,“京中三品以上的府邸,都庇护起来。”
世人都震惊了,看着叶裳,他用的字眼是庇护?有如许庇护的吗?
太后宫、皇宫宫、月贵妃宫,以及宫内有品级的妃嫔宫殿都大家惊惧不已。
冯盛顿时跌坐到了地上,面如死灰。
叶裳摆摆手,二人当即去了。
天子站在他面前,神采森然,“朕本觉得,只要不祸乱国之底子,朕便睁一只眼闭一眼了。但是你的主子胆可包天,竟敢愈发过分了。真当朕昧极可愚吗?”
天子阴沉着端倪看着他,“你还想说甚么?”
叶裳与刑部、大理寺、五城兵马司等世人出了御书房后,世人都看着他,等着他示下。
皇上咳血,但是大事儿。
叶裳浅笑,“多谢太后,我就晓得您内心还是最顾着皇上的。”话落,他对身后一摆手,淡若风轻地说,“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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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裳目光扫了世人一圈,见只要朱越神采平常,没被吓到,他笑了笑,“我倒是但愿三日以后,我能与诸位大人坐在一起喝庆功宴,而不是喝断头酒。”
他叮咛,“张统领,你部下的禁卫军,叮咛下去,太后宫、皇后宫、月贵妃宫,百人一队,别的娘娘的宫外,十人一队,都庇护起来,马上起,任何人不准出入宫走动。”
叶裳点头,又抬高声音说,“本日皇上咳了血,皇上是您的儿子,他如果出了三长两短,别说这江山动乱,就是您的暮年……”他话语适可而止地顿住,“毕竟母子之情,大如旁的情。所谓不做负苦衷不怕鬼叫门。我信赖太后与这些案子都未曾有关,您不是心狠手辣之人,我查您也就做个模样。”
彻夜固然不平静,有很多人都没睡,但也没想到会出了如此大的动静。
御林军要稍慢一些,但也很快就变更分派安妥,小半个小时后,也将京中三品以上的府邸外庇护了起来。
冯盛闭了闭眼睛,将头埋在地上,“求皇上念老奴服侍您一场,赐老奴一死。”
“是。”赵统领顿时领命。
太后凑到近前,见公然是圣旨,写的明显白白,皇宫到宫外,统统人接管彻查。她更是大怒,“荒唐!祖宗建立江山至今,哀家就没传闻过满都城彻查罪犯连太后的宫殿都要查的?皇上这是疯了不成?欺哀家年老了吗?”
叶裳点头,“皇上也是无法之举,昨日京中出了连环大案,您想必传闻了,皇上都自查了,您是太后,总要给后宫的娘娘们做个榜样。何况,谁晓得您的宫里是不是进了贼人?皇上也是为了您的安危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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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不由得都提起了些气,感觉叶裳说得有理。
谁也没想到,昔日容安王府这位宗室勋贵里游手好闲只懂吃喝玩乐雪月风花荒唐无稽没人管束被养歪了的纨绔公子有朝一日有这么大的权益。他至今无官位,只是世袭世子,但手里攥着彻查太后、皇后、贵妃以及朝中重臣大员府邸的大权。
能掐住一个寺人的致命处,也就是他的祖宗了。
“死?”天子冷冷地看着他,“你这时候死了,岂不是便宜你的主子了?”话落,他道,“这三日内,你就给朕好好地活着,你如果敢死,朕就命人刨出你冯家祖坟,你祖宗的骸骨全数扔到乱葬岗,狗都不吃,直到暴晒成灰。”
冯盛心神俱震,跪地叩首,“老奴……”
叶裳见话说得差未几了,便转向对身后跟着的禁卫军统领和御林军统领,这二人一个叫*启,一个叫赵振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