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裳抬眼看向窗外,正见一起车马走过,恰是王府的车马主子。
沈琪啧啧两声,“不晓得苏府蜜斯到底长甚么样?真有传言那么美若天仙吗?”
几人言谈的工夫,王府的步队早已经出了城,不见了踪迹。
齐舒又看了一眼窗外,奇特隧道,“刘嬷嬷仿佛出城了,往年她去灵云寺都邻近一二日,本年如何这么早?”
齐舒猛地咳嗽起来。
挂月楼间隔容安王府两条长街,叶裳骑马穿街而过,未几时就回了府。
叶裳“嗯?”了一声,转头看向他。
齐舒看着他,“传闻太后那日召见许云初,他第一次没听话入宫,看来他也不想娶苏府蜜斯。”
挂月楼位于南齐京都主街的正中间,这里有南齐都城最好吃的菜。
齐舒叹道,“本来觉得苏府蜜斯是个香饽饽,我还等着看争抢的戏码,没想到你们一个个的都不下台去演。克日,苏府蜜斯在宫里大闹的动静传遍了,你和许云初不想娶,别人也望而却步,这苏府蜜斯恐怕嫁不出去了。”
叶裳顺手放下衣服,挑眉,“这就是嬷嬷让你传达给我的话?嬷嬷还说了甚么?”
齐舒泄气,“日子还早也能够早些出去玩啊,比来在京中憋的我都闷死了。”
叶裳点头。
戏台上,《破春闺》正唱得热烈,龙凤好不欢娱,挂月楼内一片喝采声。
适逢沈琪生辰,因手头紧憋闷了二十多日的公子爷们实在憋不住了,又借着机会聚在了一起。
“你们看吧,今后戏能够再找机遇听,对我眼缘的狮子可就这一头。”叶裳道。
沈琪点点头,“十多日的确还早呢,不急。”
叶裳笑了一声,“别忘了除了这些,你另有一个青梅竹马自小订立婚约的表妹。”
叶裳一怔。
齐舒乐道,“这苏府蜜斯胆量可真肥,太后是甚么人?竟然也敢在她面前脱手打斗,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胆小包天了。”
齐舒指指窗外,“你看,固然是王府的车马,但此中仿佛跟着服侍刘嬷嬷的人。”
叶裳无言半晌,伸手将衣裳拿出来,大红色的锦缎华裳,精美明艳,正合他的身,他看了两眼道,“这仿佛不是嬷嬷的绣工。”
齐舒眨眨眼睛,“传闻苏府蜜斯美如天仙,不打斗的时候,实足十的像大师闺秀,打起架来也非常都雅。我是有那么点儿兴趣,可惜轮不到我啊,我们家既不得皇上看重,也不得太后喜爱,我爹与王大人是仇家,与苏府更没甚么来往,别指着赐婚了,上门求都求不上。”
齐舒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对啊,我把这事儿给忘了。”
沈琪一听也对,世人也点点头。
叶裳瞅着他,见他不说话,他伸手翻开了包裹,当看到内里的东西,愣了一下,发笑,“嬷嬷这是做甚么?”
叶裳勾了勾嘴角,没说话。
主子当即道,“这是嬷嬷为世子筹办的吉服,让世子好生收好了,以便将来大婚时穿。”
叶裳看着戏台上的两名角儿游龙戏凤,很有兴味地点了点头。
齐舒挖了叶裳一眼,哼道,“聊苏府蜜斯呢。”
小厮等在楼外,见叶裳出来,赶紧牵来马。
齐舒点头,“也是。”
主子当即道,“嬷嬷年事大了,怕赶不及世子生辰前绣完当礼品给您,这些日子正赶上教诲苏府蜜斯,便请了苏府蜜斯帮手绣出来的。”
叶裳沉默半晌,对他摆摆手,主子退出了房门,分开了容安王府。
齐舒又道,“我传闻苏府的蜜斯回京后,得皇上召见,在太前面前不成体统,获咎了太后,王大人一怒之下请了刘嬷嬷过府教诲她端方。你传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