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舒哼笑,“你能活这么大,真是不易,晋王估计操碎了心。”话落,一挥马鞭,追叶裳去了。
“本日这茶馆的人喝的不是茶叶,是金子不成?如何这么多?”陈述绷起脸,“别觉得我们都是败家子,你就狮子大开口,把稳叶裳刚收伏的这头狮子活吞了你。”
刘焱声音都颤了,“竟有这事儿?这……是真的?我如何没传闻过?”
掌柜的作揖,“小人可不敢乱宰世子,实在是本日有一名客人,她打包了十盒天香锦带走了。”
陈述不屑,“他就算是京中第一公子管甚么?苏府蜜斯的婚事儿一出来,你跟他一样相提并论,他并不比你有甚么上风。”
齐舒当即问,“甚么样的客人?好大的胆量,打劫打到叶世子头上了!”
“她如果怕我败光了,就不该早死。”陈述道。
陈述道,“十二年前吧,在边关,容安王和王妃被困战死,周遭十里,满是焦土,生灵涂炭,叶裳当时刚五岁,找不到吃的,就在死人堆里剜人肉吃,不然现在哪儿还能活着?苏大将军找到他时,他整整吃了七天。以是,苏大将军厥后引咎去官,至今深觉得悔。”
“甚么?”陈述大呼了一声,拍拍耳朵,看着掌柜的,“我耳朵不好使,听错了不成?”
叶裳见他如此,干脆也不出来了,站在门口问,“明天一共花了我多少银子?掌柜的可算出来了?”
小伴计还是吓得面如土色。
小伴计看到叶裳身后的大狮子,吓得脸都白了,退也软了,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叶……世子……狮子……”
沈琪与陈述并排而行,责备地对他说,“你与他说这个做甚么?万一吓坏了他,晋王定会找你费事。”陈述嘲笑,“他有一个好爷爷就了不起了吗?我们都是一帮没人疼没人爱没人管的纨绔。我就是明摆着奉告他,今后离我们远点儿。一个金罐子里长大的金饽饽,还是在罐子里待着为好。”
陈述闻言“噗哧”一声,气笑了,指着沈琪,“这话你如何不问叶裳去?”
沈琪无语,“那是你娘的嫁奁铺子,都败光了的话,你娘地府之下也不得安眠。”
刘焱瞪眼,“谁听不懂这个意义了?我问的是他话里有话的意义。”
陈述一愣,“带走?”
“走吧,我们归去以后还要拿金子还赌约呢。”陈述纵马分开。
小伴计结巴地说,“正……正在算……”
“既然都怕,这话就烂到肚子里算了。”沈琪笑道。
叶裳纵马分开,狮子已经吃完兔子,甩着大尾巴,跟在叶裳的马匹以后跑了起来。
齐舒、陈述、沈琪等人陆连续续进城后,听闻他去了茶馆,也想晓得本日他一共白请了多少银子,七令媛的赌约能剩下多少是赚的,不约而同地也都去了一品香茶馆。
一行人回了城,天已经黑了。
陈述纵马过来,也拍拍刘焱,“晋王叔对你宝贝得紧,今后还是别跟着我们混了。狮子吃兔子算甚么?叶裳连人肉都吃过呢。”
沈琪骑马靠近,拍拍他肩膀,小声说,“他的意义是,你如果连狮子吃兔子都怕血腥的话,真不该生在皇族宗亲之家。晋王像你这么大时,可一点儿都不怕,你连你爷爷的一点儿风骨都没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