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裳平平隧道,“我进宫时,小国舅去了容安王府,说有要事找我商讨,现在在容安王府。”话落,他对天子道,“我随小泉子公公回容安王府吧,趁便看看小国舅有何要事儿,免得他彻夜连夜出京,没空再说了。”
“是。”小泉子赶紧回声。
叶裳悄悄哼了一声,道,“不敢,我固然不怕您收回圣旨,还怕她劈了我呢。”话落,她回身出了御书房。
丞相和兵部尚书顿时汗颜,现在也只要叶世子敢和皇上如许说话。
叶裳看着他,“你当明白我的意义。”
天子闻言顿时点头道,“好,既然你也舍得出去,就如许定了。”话落,他对小泉子叮咛,“马上去国丈府传旨,急诏许云初入宫。”
丞相赶紧道,“老臣举内不避亲,保举我的儿子孙泽玉,他来接小国舅手中的案子,不会抢小国舅的功绩。”
叶裳这话也算是说得极其直白了,半丝没藏着掖着,将帝王之心摊开晾在了明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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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天子竖眉,“许云初现在在办两桩旧案,清除朝局,也是大事儿,如何能脱开身去燕北?”
天子闻言道,“谁,说来听听。”
天子又骂了一声“混账东西”,才作罢。
天子闻言道,“朕竟不晓得你们何时如此看对眼敦睦了?”
叶裳出了御书房后,悄悄地吐了一口气,皇上舍出五万御林军,再加上她带走的那三万兵马,如果赶得及的话,总能解燕北一时的燃眉之急吧?
天子闻言,一时沉默。
叶裳看了他一眼,神采不甚好地点头,对他说了一句无关的话,“百花宴之日,我已经拿到了赐婚圣旨。”
都城除了京麓大营驻守的三十万兵马外,还养有五万御林军。
叶裳笑了一声,“他欠了我两桩情面,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一来二去,想不敦睦如何行?”
换句话说,身为帝王,岂能没有堤防之心?御林军是天子最信赖的直属军队。有御林军在,皇上睡觉也能睡得结壮,御林军不在,他怕是寝食难安。
叶裳道,“我府中的府兵也能以一敌十,总能有些用处,我举不起斧头也要去,就算爬,也要到燕北,只要脑袋还按在头上一日,总能抵些用处。”
天子闻言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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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和兵部尚书齐齐惊诧,没想到叶裳说的军队是御林军。御林军附属皇上专有,只听皇命指派,是皇上的御用军队,保卫皇城和陪王伴驾以及查抄犯法的大臣府邸之用,比之京麓之兵来讲,更是等闲不做外用。更何况还是让御林军远赴燕北兵戈?这更是凡人难想的主张。
自古以来,除非天子御驾亲征外,从未有御林军上过疆场之说,现在固然北周三十万雄师围困燕北王府,燕北临危,但让皇上派出御林军,这实在是……
许云初看着叶裳道,“如果我猜想得不错的话,皇上命我去燕北?”
天子闻言看着孙丞相点了一下头道,“你的儿子孙泽玉自小由你教诲,朕早就故意让他入朝,你却一心想让他凭本领走科考,不受你隐蔽,现在如何舍得让他接这个案子了?你要晓得,十二年前的旧案和四年前的岭山之案,但是毒手不奉迎的案子,如果这案子一接,恐怕有损你丞相府夙来清流不染肮脏的名声。”
天子一噎。
天子闻言哼了一声,“都说容安王府的男民气胸天下,朕看你就是一个痴情种。”
丞相闻言道,“现在乃非常期间,内忧内乱,皇上连御林军都舍得出去了,老臣又岂能舍不出去儿子?”
叶裳还想再说,天子道,“你给朕打住设法,不准再说了,你必须留在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