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裳这时开口道,“她长年驰驱于江湖,自有一套动静网,作为安身立命应急之用。她身边的人皆是她的可托之人。她的人冒死闯皇宫,此事必定无误。”顿了顿,他又道,“早些日子,有人截杀外公,我等觉得是企图江南叶家,重视力都放去了江南,没想到燕北出事儿,且六日畴昔,至今京中没获得半丝动静,可见有人与北周里应外合,策划已久,声东击西之计。”
那名将军目送她带着二十万兵马分开后,对身边的副将说,“苏家人,不管男女,都有将门之风。”话落,又叮嘱,“你守好这十万兵马,我必须当即进宫一趟。”
丞相和王禄对看一眼,齐齐地点头,“由他来查,仿佛确切合适。恰好也以此案来磨练他。”
王禄道,“本来清算朝纲之事,理应温火慢炖,但现在内忧内乱,情势所迫,怕是要速战持久,先断根一部分不忠不臣之心之人,今后再对国风缓缓图之,才是上策。”
丞相听闻此事,也是心中大骇,但还是对天子问,“皇上,苏蜜斯的动静可真确切无误?京中半丝动静也不闻,这动静如果有误,她带走京麓二十万兵马,那都城万一出事儿……”
王禄沉默好久,才开口道,“的确是要查,但是由谁来查?小国舅正在查那两件旧案,传闻已经有些停顿,总不能就此放下。而叶世子病体在身,这刚养了半个月,稍有转机,禁不起折腾。丞相和老夫二人各有其职,更不适合查案。其他人皇上怕是信不过。”
他话落,天子一怔。
苏风暖沉声道,“如果都城出事儿,十万兵马也能应一时燃眉之急,但燕北十万孔殷,如果燕北颠覆,那么,南齐北境便再无反对北周侵犯之力,北周马踏北境,直入都城,南齐江山便危矣。燕北只五万府兵,现在折损过半,军情迟误不得。”
叶裳揉揉眉心,道,“我相思心切,忧心如焚,恨不得跟她前去燕北,皇大将如此重担交给我,我恐怕不能胜任啊。”
天子闻言气骂,“都甚么时候了?你还跟朕不说端庄的!朕奉告你,你固然姓叶,但也是刘家子孙。这祖宗的江山是你父母十二年前搏命保下的,莫非你让它颠覆不成?”
天子点头,对叶裳道,“你固然伤势未曾大好,但朕看着你也无能些活了。这一段时候,京中的摆设朕就交给你了。五城兵马司和京麓十万兵马,稍后朕便下一道号令,由你调配。”
丞相道,“必然要查!”
天子点头,“这般说话还像话,好了,就如许定了。”
商讨安妥后,苏青、许云初、叶裳、孙丞相、王禄、兵部尚书等人出了御书房。
天子闻言道,“满朝文武,朕信得过的确切找不出几人。”
叶裳俄然看了许云月朔眼。
兵部尚书赶紧垂首包管,“臣命人连夜督办,明日一早就先送一批前去燕北援助苏蜜斯,万不敢有误。”
天子闻言看向叶裳。
天子点头,“朕叫你们议事,就是来商讨此事,苏丫头带兵去燕北,朕也算宽了大半的心,她来得及救下燕北王府,便是功德儿,她来不及救下燕北王府的话,也决计不会让北周踏出燕北地步,必然会将北周兵马反对在燕北。现在当务之急,是做好京中摆设,给朕查到底是甚么人与北周里应外合,坦白入侵燕北之事儿。”
未几时,苏青来到御书房,叩拜了天子后,天子对他下达了圣旨。
这时,天气早已经黑了,因是中秋佳节,宫中各处都扑灭了宫灯,灯火透明。
这时,天子正与丞相、王禄、叶裳、许云初等人在商讨燕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