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赌商定好,便一起纵马驰向都城。
老牛车慢腾腾地磨蹭着晃着走着,走一步晃三晃,仿佛随时就要趴蛋倒下,她却一点儿也不担忧,自顾自地捧着一卷书卷,倚在老牛车搭起的车棚内,掩蔽盛暑中火辣辣的太阳,微翘着腿,落拓地看着书。
这少年恰是苏风暖的三哥苏青。
苏青瞪着他,“爹让我跟着你,就是为了把守你。我固然是三哥,但现在他们都不在身边,我就最大,你天然不能对我不敬。”
苏风暖抬脚踹去。
苏风暖瞥了他一眼,拇指和食指放在唇边,打了个轻响的口哨。
邻近响午,老牛累了,走不动了,少年装模作样地挥了几鞭子后,转头瞅了一眼,嘟囔,“甚么破书,你倒看的津津有味。”
“风景有甚么可看的,这些年,那里的风景我没看过?”苏风暖嗤了一句。
苏青想了一会儿,咬牙道,“我就拿那株我藏了十年的千年雪莲,它的代价可敌得过香寒玉吧?万金难求一株。如何?”
苏风暖刚要接话,一只乌鸦飞来,落在她肩上,她伸手解下乌鸦腿上的纸条,翻开一看,顿时乐了,对苏青道,“你才不消担忧我嫁不出去,天下男人怕是任我遴选。”
“一言为定。”苏风暖这回应的痛快。
“你从北周二皇子手里夺的香寒玉。”苏青当即道。
苏青闻言眼皮大翻,仿佛要翻上天的架式,一把扯过她手里的纸条,看了一眼,啧啧道,“这皇上和太后刮的是甚么东南西北风?不晓得你是野丫头怎地?竟然要给你赐婚?”
苏青顿时妒忌,“臭丫头,这些年没好好跟爹学武,到处瞎跑,却弄出了一身好武功。”
苏风暖撇撇嘴,“打你还不敷我动脱手指头的。”话落,看了一眼火辣辣的太阳,又钻回了老牛车里。
苏青一时噎住,半晌道,“我是你三哥,兄长如父,你打我就是打我们爹。”
皇上和太后要给苏风暖赐婚的动静没过几日便传出了南齐京都,垂垂漫衍开来,传向边关。
苏风暖昂首,眉梢眼角带着笑,伸手敲了敲书卷,指着一处笑道,“枉读诗书负才调,斑斓堆里做风骚。这诗做的倒是贴切。”
苏青看着她,切磋了一会儿,没看出以是然来,说道,“爹让我跟着你,就是怕你再偷偷跑个没影。现在,你不想去都城,怕是不可。方才那信不是说太后和皇上要给你赐婚吗?你如果不从速回京,到时候,圣旨一下,或者懿旨一下,给你赐个歪瓜裂枣,你莫非还真嫁了不成?”
苏风暖摩挲着马缰绳,没说话。
苏风暖听闻动静时,正坐着老牛车走在回京的路上。
苏风暖探出头,看着他,“你打得过我吗?”
苏风暖端坐在顿时,拢着马缰,看着都城方向,目光渐深,“三哥,跑马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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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一同坐在老牛车里的另有一个年青漂亮的少年,与她年事相仿,十六七的模样,坐在车棚前,有一搭没一搭地挥着破绳编织的破鞭子,百无聊赖地赶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