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这么想着,便干脆决定置身事外,将宝玉推出来顶着此事。凤姐儿便又道:“只是旺儿两口儿跟了我们这么多年,此事要如何办呢?若将安琪与了蔷哥儿或琛哥哥,只怕旺儿内心不安闲。”
袭人听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道:“你说的是甚么话?我不过是随便说了两句,你何必针锋相对?”
凤姐儿听了,只得佯装不知,笑道:“瞧你说的……莫非她一个安琪,还能服侍两个大爷们儿不成?”
“我晓得,你是为了之前媚人的死,还怨在我头上!原是她已经行动不端,太太撵了出去,如何也来怨我?”袭人一脸委曲地说。
碧痕内心正不再在,便道:“我如何晓得?”
凤姐儿笑道:“甚么委曲不委曲的。现在她也这么大了,莫非还能留得住不成?”
只说袭人见宝玉与安琪前后神奥秘秘谈了两次,内心有些思疑。她向来是以为本身定是做宝玉房里的姨娘,是以凡是对她构成威胁的都视为眼中钉。那之前的媚人,便是最好的例子,是以才会被太太撵了出去,没有两日便死了。
袭人笑道:“前次你服侍宝玉沐浴,那水竟从床脚漫到了床上,一地的水渍也不知是如何洗的。现在你说他们会不会……”
正说着,听到掀帘子的声音,晓得是宝玉出来,因而才各自让开了。
那宝玉对旺儿的小子也略有所闻,听了这话便道:“姐姐好不胡涂。安琪虽是丫环,但也是东府之前蓉大奶奶的干女儿。何况在来我怡红院之前,也是姐姐身边的摆布手,现在竟然给旺儿的小子,实在委曲了安琪。”
那贾琏因凤姐儿得知他对安琪有了心机便与了宝玉,内心一向不安闲。只是厥后与那多女人好了几日,便也临时把安琪忘了。恰好现在又听旺儿来讲起,一时想了起来不由愁闷不已。
宝玉怔了怔,才点头道:“那好,我这就去跟太太筹议。”说罢,便出房门去了。
安琪瞧着宝玉仓促出房门去了,整小我却怔怔地站在原地,久久不能挪动,内心只是想着:“他将彩明归还返来,对待我如此,这份情可该如何了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