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感喟道:“如果元春还在,我们另有机遇,现在朝中大臣,以贾雨村为首,皆以归于忠顺王一派。忠顺王与北静王势成水火,也正因我一向保持中立,才被忠顺王看作了北静王一派。欲除之而后快!”
“但是……这么背信弃义……”贾政踌躇不决。
贾政浑身一震,惊道:“可……畴前我们已经说好,要让黛玉和宝玉……”
贾琏道:“别说是宝玉了,想必黛玉也是不会同意的呢!”
王夫人听了面色骤变,道:“既然北静王请你过府,想必是情愿帮我们的了。”
王夫人急道:“防备有甚么用?如果皇上听信谗言,我们便要完了!”
“老爷好胡涂。”王夫人道,“我们不是另有黛玉么?她虽是我们的侄女,但自幼在府中长大,就是当我们的‘女儿’也不过分哪!”
宝玉见新人蒙着盖头,喜娘披着红扶着。下首扶新人的你道是谁,本来就是雪雁。宝玉瞥见雪雁,犹想:“因何紫鹃不来,倒是他呢?”又想道:“是了,雪雁原是他南边家里带来的,紫鹃还是我们家的,天然不必带来。”
世人忙问:“是甚么?”
凤姐儿笑道:“向来新婚伉俪,一个月前不得相互见面。我们就趁着现在让宝玉搬出怡红院,又忙着给黛玉和宝玉做新衣,他们是聪明人,天然觉得是对方了。等木已成舟,统统都成了定局,他们也没能忏悔了。”
王夫人听了,点头道:“这话不错,我们不得不防。如果如此,你们说如何办才好?”
王夫人道:“向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人之言,莫非还由得他们分歧意?”
王夫人眸子一转,道:“既然不能送礼,我们便送人!”
“今时分歧昔日!”王夫人道,“现在非常期间,后代私交在家属好处面前又算得了甚么?莫说是黛玉、宝玉了,就算是老太太那边,想必也是没有体例反对的!何况,当初我们暗里给宝玉和黛玉定下婚约,为的,不也是我们贾府吗?”
凤姐儿听了不悦,道:“你这话,倒是在用心谩骂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