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壁怀古其一
宝玉道:“只好点这些戏。”
桃叶渡怀古其六
马援自是功绩大,铁笛无烦说子房。
袭人悄悄点了点头:“玉菡待我挺好的。我虽是他买来的,但他已发愤不另娶妻,我倒与安琪一样,算是个奶奶了。”
马嵬怀古其八
世人会心,都笑了,说:“好。”
贾蔷想了一想,笑道:“我编了一支《点绛唇》,却真是个俗物,你们猜猜。”
吃了饭点戏时,贾蔷必然先叫贾宝玉点。贾宝玉谦让一遍,没法,只得点了一折《西纪行》。然后让给安琪,安琪便点了一出《刘二当衣》。
安琪笑道:“不该抹掉,等他醒来,我们问他。你们跟我来,包管叫他收了这个痴心邪话。”
一出去,安琪便笑道:“宝叔叔,我问你:至贵者是‘宝’,至坚者是‘玉’。尔有何贵?尔有何坚?”
贾琛笑道:“这个有些有趣了,我来讲一个给大师猜。‘观音未有世家传’,打《四书》一句。”
衰草闲花映浅池,桃枝桃叶总分离。
宝玉见说的这般好,便靠迩来道:“念与我听听。”
世人看了,都称奇道妙。
李纨笑道:“再想。”
贾宝玉先说道:“前八都城是史鉴上有据的,后二首却无考,我们也不大晓得。”
宝玉本身觉得憬悟,不想忽被安琪一问,便不能答,宝钗又比出“语录”来,此皆素不见他们能者。本身想了一想:“本来他们比我的知觉在先,尚未解悟,我现在何必自寻忧?。”想毕,便笑道:“谁又参禅,不过一时顽话罢了。”
安琪已觉本身讲错,待要挽回又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摇了摇下唇,低头不语。
谁想贾蔷见宝玉此番出恭好久不来,又见宝钗神采非常,因偷偷问安琪才知本来宝玉去找袭人去了。
是以次是他做东,贾蔷又晓得宝玉和袭人干系非同平常,唯恐两人此次见了面难分难舍,做出一些甚么事情来,反倒不妙!便以去厕所寻宝玉为由,来视动静。
贾蔷便拉着安琪、贾琛和蒋玉菡去那泥土地看。
赤壁沉埋水不流,徒留名姓载空舟。
世人都笑道:“这句是了。”
黑水茫茫咽不流,冰弦拨尽曲中愁。
宝钗看毕,又看那偈语,又笑道:“这小我悟了。都是我的不是,都是我早上一支曲子惹出来的。这些道书禅机最能移性。明儿当真提及这些疯话来,存了这个意义,都是从我这一只曲子上来,我成了个祸首了。”说着,便要用脚抹了它。“快抹了它!”
远远地见宝玉在那泥土上写着些甚么,又见他哭得悲伤,是以不敢走近。待宝玉分开后,才上前埋头将方才写的那曲子与偈语悄悄看了一遍,知是宝玉一时感忿而作,不觉好笑可叹。
广陵怀古其五
贾蔷又道:“何况他原是到过这个处所的。这两件事虽无考,古往今来,以讹传讹,功德者竟用心的弄出这古迹来以愚人。比如那年上京的时节,单是关夫子的坟,倒见了三四周。关夫子一肇奇迹,皆是有据的,如何又有很多的坟?天然是厥后人敬爱他生前为人,只怕从这敬爱上穿凿出来,也是有的。及至看《广舆记》上,不止关夫子的坟多,自古来有些名誉的人,坟就很多,无考的古迹更多。现在这两首虽无考,凡平话唱戏,乃至于求的签上皆有注批,长幼男女,鄙谚口头,大家皆知皆说的。何况又并不是看了‘西厢’‘牡丹’的词曲,怕看了邪书。”
贾蔷接着就说道:“‘在止于至善’。”
安琪笑道:“彼时不能答,就算输了,这会子答上了也不为出奇。只是今后再不准谈禅了。连我们两个所知所能的,你还不知不能呢,还去参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