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氏笑道:“你们主仆到封家也有一二年啦,我们娘俩还从未好好说过话呢。”
封氏之前见白兰的反应,心中有些起疑。现在听了庄氏这话,便道:“虽说娇杏是我花十五两银子买的,但与我情同姊妹,我从未当她是下人对待。若果然是好归宿,我也没将她强留在身边的事理。只是还得看娇杏本身的意义!”
封氏道:“究竟何事?母亲无妨说出来,看女儿是否能替你解忧。”
庄氏让白兰去请封氏来堂屋说话,因而白兰往西首耳房去了。
封氏见庄氏如此殷勤,内心不由有些奇特,道:“你急甚么?待我与娇杏筹议以后,再定不迟!”
庄氏赶紧笑道:“我就是说嘛,只如果好的归宿,固然对方只给十五两银子赎身,你也必然肯的!”
庄氏眸子一转,赶紧起家笑道:“对的,对的。如此丧事,我与白兰也陪你一起去跟娇杏道贺一声!”
庄氏笑道:“你内心如有我这个母亲,那我便欢乐啦!我年纪比你小,不免心高气傲一些,之前如果获咎的处所,你也要多担待。”
封氏起家道:“我可没承诺!还是那句话,我归去跟娇杏说说,看她的意义如何。”
庄氏急道:“好姻缘可遇不成求!若担搁久了,只怕给别人机遇钻了空子。”
娇杏目瞪口呆,向封氏问道:“太太,是不是真的?”
庄氏见封氏已起狐疑,因而笑道:“既然是一桩大好姻缘,娇杏有了好的归宿,家中也能少一小我的用度,岂不是分身其美么?”
娇杏还是向封氏问道:“太太,你的意义呢?”
庄氏听了娇杏这话,面上有些不大安闲。但看在银子的份上,还是笑道:“我们原是来向你道贺的!”
正想着,又听庄氏向封氏笑道:“这可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遇。你不如把娇杏的卖身契交给我,由我帮你去办罢!”
娇杏惊声道:“向我道贺?道甚么喜?”
还不待封氏开口,庄氏又抢道:“当然是真的!那家户人家九代单传,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嫁畴昔后,若能生下一子半女,公婆还不把你当宝贝儿似的。不比留在我们这个差!”
庄氏笑道:“你是出嫁的闺女,那里还用定省?更何况,我原是后母,你不与我靠近也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