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笑道:“谁都晓得,这东西搜出来但是极刑,莫非还笨得用心留下所谓的证据来混合视听么?”说罢又向胥秋贵问道:“胥管家,您在郑姨娘榻下找到这个药瓶的时候,药瓶是如何摆放的?”
安琪笑道:“这就对啦!倘若郑姨娘真是故意保藏这药瓶,断不会仍由它胡乱倒着。即便不是找一个盒子好保存放着,起码也改规端方矩的摆着才是。”
贾敏道:“那么不是郑姨娘所为,定是琵琶用心栽赃嫁祸给主子啦!”
金秋这才道:“这……倒没有。但或许是冬梅从厨房端走莲子羹的时候,在途中碰到她们二人,趁冬梅不重视时下毒,也不是没有能够。”
世人的目光现在皆堆积在了金秋的身上。
贾敏耳聪目明已闻声了安琪这番话,顿时双目瞪向安琪,眼神中的寒光足以将她冻成一根冰棍。直唬得安琪心口噗通直跳。
短短一个月,府中接连产生命案,林如海心烦意乱,只摆手道:“你拿主张罢。”
一念闪过,黛玉便泪眼望着安琪,悄悄点头,意义是让她别多事,以免肇事上身。
可安琪现在那里肯听黛玉的?她振振有词隧道:“药瓶虽是在姨奶奶的后院找到,但或许真有人嫁祸也未可知。倘若真是姨奶奶或琵琶所为,那么她们又如何下药呢?冬梅说,这碗红枣莲子羹是太太叮咛金秋姐熬的。那么敢问金秋姐,你可曾见到姨奶奶和琵琶出入厨房?”
贾敏点头道:“不错!她主仆二人始终难脱怀疑。”
安琪瞧着她二人这般神态,实不像扯谎,忙站出来道:“老爷,太太,可否容安琪说几句话?”
郑姨娘胸腔吃痛,侧身倒地,唯有掩面痛哭。
黛玉见母亲神态大有“你倘若说错一个字,我断不会轻饶”之态,不由暗想:“安琪公理心肠,定是不忍郑姨娘和琵琶伏法,想替这主仆二人讨情。哎,只是国有国法,她二人犯的但是杀人罪!安琪实在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如果触怒了爹娘,只怕我一定能保得住她。”
却见贾敏扭头又向林如海笑道:“现在琵琶去了,姨奶奶房里缺人,便把我房里的小丫环韵儿与她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