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废了半天唇舌,等的便是林如海这番说话。她拭了泪,对劲地笑道:“我也不是吝啬的人,过几日挑两个好的,买返来给你做妾,也算对得起你了罢?”
贾敏含泪泣道:“你爱谁,和我说了然,收在房里不好。何必偷偷摸摸的,作出这类事来。打谅着我是瞎子不成?你们不怕现眼,我还嫌丢人!”
林如海又羞又恼,却只得哑忍,道:“是我本身不肯收金秋,与你无关。我们三人都把这事儿忘了罢,今后谁若再提,我便要翻脸啦!”
金秋原系贾敏生母的大丫环,做事殷勤,八面小巧。因贾母担忧贾敏出嫁后,在林家没有一个得力之人从旁帮手,遂将金秋与了贾敏。
金秋已排闼进房,缓徐行上前来。她取出怀中的丝巾,一边悄悄替林如海拭着额头的汗珠,一边在他耳畔呢喃细语道:“老爷您念的是甚么呀?”
贾母素知金秋心高气傲,因而承诺今后许她通房,并在结婚前夕暗和贾敏申明。
本来那下毒之人并非琵琶,也不是郑姨娘,而是金秋!
公然林如海听了贾敏这话,一迭连声地摆手道:“罢啦,罢啦。原是我一时胡涂,现在你怀有身孕,恰是用人之际。我那里还能兼并你的人,不过是逢场作戏。此后我再不碰你房里的人啦,这总行了罢。”
不久,郑姨娘和卫姨娘进门。金秋内心更加不能均衡,悄悄抱怨贾敏甘愿让外人进门也不成全本身。
而另一方面,金秋又暗中在贾敏的安胎药中动了手脚,吃得贾敏各式不适,上面竟有些血丝呈现。
现在金秋欲仙欲死,星眼昏黄,酥胸泛动,柳腰春浓脉脉,红唇气喘微微,妖娆浪语,赛过娼妓。正在得趣,俄然房门突然大开,竟是贾敏冲出去!
只是贾敏为人无私,担忧金秋将来替林如海生下儿子与本身争夺财产,故结婚后一向不肯首肯。
贾敏哭道:“你如果想要娶姬纳妾,跟我说一声,莫非还不轻易?我身边就金秋这么一个得力的人儿,你如果然看上了,我也顾得其他丫环做事遂心不遂心,只把她赏你就是了。反正这胎倘如有个甚么闪失,还能希冀着她再给你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