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胡猜,只见一个黑黢黢的人影出去,贾瑞猜想定是凤姐儿,现在也不问青红皂白,等那人刚至门前,便如猫儿捕鼠普通,抱住叫道:“我的亲嫂子,等死我了!”说话间,抱到屋里炕上便亲嘴扯裤子。
贾蔷忙一把拉住安琪的衣角,笑道:“好姐姐,帮我叫一声罢。”
贾代儒夙来对贾瑞经验最严,不准他多走一步,恐怕在外头吃酒打赌,误了学业。
宝玉急道:“你如果这么想,便带着我一起去罢。”
安琪内心暗想:“这琏二奶奶手腕公然短长!那贾瑞固然不该起那淫心,但也罪不至死。现在我也有了把柄在她手上,看今后如何着罢!”
那贾瑞字天祥,本是父母双亡,只要他祖父贾代孔教养。
安琪想着克日与杜若手札来往,她经常提起林如海病重,猜想定是好不了了,因而在秦可卿和尤氏那边告了假,过荣府来寻林黛玉。
贾蔷摆手道:“不可,不可。你一个女人家,跟着我们爷们儿混在一起成甚么模样?好好服侍小蓉大奶奶是端庄!”
只见炕上那人笑道:“瑞大爷要艹我呢!”
那晚贾瑞家中来了亲戚,直吃了晚餐才去,已经是掌灯时分了。
贾蔷笑道:“我在等蓉儿呢,他如何还不出来?你出来帮我催催他。”
贾瑞早已六神无主,只得听了贾蓉、贾蔷的叮咛,却不想他二人是受了凤姐儿的叮咛,现在端的重新上泼了他一身的屎尿,是以跑回家后竟一病不起。
这日贾母替林黛玉办理了施礼,又叮嘱贾琏务必好生照顾全面。
安琪瞪了他一眼,道:“那你说是不说?”
安琪回身朝他手背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嗔道:“要死啦,这么拉拉扯扯的,像甚么?”
贾蔷笑道:“谁叫你不肯帮我呢。”
贾蔷呵呵一笑,道:“这个你就别管啦,总之你帮我出来叫他便是。”
因而贾蓉和贾蓉只让他写了一张文契,只说打赌输了他们五十两,这才又哄得贾瑞在院外的大台矶底劣等着。
贾瑞早被唬得魂不附体,好说歹说,求贾蓉和贾蔷放过他一马。
贾珍、尤氏、贾蓉内心皆有些自责,好不焦心,因而又把尤氏身边一个叫万儿的小丫头,临时与了秦可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