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心乱如麻道:“总之,我是不会去的。趁这会儿没人,你快走罢。”说话间,已将贾蔷推出了房门去。
安琪道:“这算甚么?你拉我来坐下,倒二个三个的都走了。”
这晚,安琪奉侍凤姐儿来至净室换衣净手,又有智能儿在一旁服侍。
安琪问道:“那你讲是不讲?”
“是谁?谁在内里?”安琪战战兢兢地问,却不敢上前开窗看个究竟。
凤姐儿笑道:“智能儿更加长高了,模样儿也更加出息了。”
安琪感喟道:“只是不幸了一对璧人!”
宝玉笑道:“谁叫你来晚了,方才干善讲故事的时候,你恰好不过来。”
宝玉拉安琪在身边坐下,笑道:“你听罢……”
安琪出来瞧见智善、智能、秦钟、宝玉四人坐在一起吃茶果点心。
贾蔷内心莫名有些欢乐,又问道:“你当真不去见他呢?他但是在外边等你。”
宝玉又笑道:“可恰好这金哥已受了原任长安守备的公子之聘,且与那守备之子两情相悦。只是这个张家父母爱势贪财,因而要退亲,恰好守备家执意不肯。因守备家传闻了张家退婚,是因为李衙内的原因,因而要打官司状告张家呢。你说,可不是热烈么?”
安琪嗔道:“你也陪着他一起疯!这里是尼姑庵,你们大老爷们儿出去已经不当,更何况还是这半夜半夜的……”
“他不能翻出去,便叫我来找你,请你出庙一趟……”贾蔷道。
安琪嘲笑一声:“我当是甚么故事,这有甚么新奇的?”
智善笑道:“如何不准?那姓张的大财主,昨儿跟师父在房里说的时候,我恰好路过闻声了。不然如何敢笃定?”
智能起家道:“我也要去洗茶碗了。”
智善笑道:“你听他们说罢,我要劈柴去啦。你们晓得便晓得,千万别到处说去。”说着,起家去了。
至晌午,又有贾蔷、贾琛来回凤姐儿话。
因而安琪上前问道:“这么晚了,你们四人还不睡,在这里做甚么?”
安琪道:“不过是在扬州照顾林老爷罢了,还能如何?你快归去睡罢,时候也不早了。”
只听智能儿轻推智善,极奥秘地问道:“你这话可准么?别胡说!”
净虚干咳一声,忙唤了智能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