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笑道:“我晓得了,你放心吧!”
“嗯!”安琪仍旧不语。
只是此事一出,贾府早已将贾蔷与龄官二人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凤姐儿唯恐王夫人晓得了指责,便命人叫来贾蔷,叮咛他几句。
另一个唱小生名叫藕官的鼓掌笑道:“这个好,这个好!”
安琪笑道:“二爷这话真真是好笑。只许你这么对人家,还不准人家这么对你么?我可没得拿了热脸往冷屁股上贴的风俗!”
一时候到了歇息,龄官上前笑道:“蔷二爷如何本日没去吃酒呢?”
“就是这盆,二爷带归去罢。”安琪指着脚下的一盆蓝色兰花道。
另一个唱小旦的伶人药官笑道:“既然你乏了,就让我跟藕官作罢。二爷无妨点一处!”
“嗯!”安琪兀自走着,却只是不睬他。
龄官道:“要唱你们唱罢,别拉上我。本日我的排练已经结束了!人家要充大爷,你们真拿本身当主子了?我可没这么自轻自贱!”
一个唱小生的伶人宝官瞧见,唯恐触怒了贾蔷,忙笑道:“蔷二爷来了,不如点一个我们演,随即考考我们如何?”
贾蔷笑道:“我不过是随便来看看的,你们尽管练你们本身的,不必管我。”说话间,倒是拿眼睛睨着龄官。
只因宁府人多口杂,那些不得志的奴婢们,专能造言诽谤仆人。又有焦大前次醉酒在宁府肇事传到了贾珍的耳朵里,为制止些怀疑,现在竟分与房舍,命贾蔷搬出宁府,自去立流派度日去了。
哪知那几个伶人恰好是不依,定要贾蔷点一出才罢。
药官笑道:“这出戏原是龄官的本角,定要她来作不成了!”说话间,便去拉龄官下台。
安琪传闻了贾蔷的事,内心竟有些莫名地不安闲,却又说不出个以是然来。
那贾蔷见安琪自顾自走着,却只是不说话,因而忍不住道:“那东西……我已经给琛叔叔了。”
龄官怔了一怔,却又理贾蔷了。
贾蔷睨了安琪一眼,才怔怔地凤姐儿道:“我竟不知,我究竟做了甚么?”
安琪只得承诺,与贾蔷双双出房门去了。
贾蔷笑道:“虽不是为我,但女人辛苦,我在此便多谢啦!”